嶺南之地,宋閥磨刀堂中。
江湖人稱地劍的宋智正和閥主天刀宋缺談著荊楚的事情。
“樂康現在已經領兵至長安了,看來年內會與李閥大打一場。”宋智端著一杯熱茶,一邊喝一邊道:“長安乃是重中之重,不論是李閥還是樂康,都不可能放棄。”
宋缺也在喝著茶,聽完宋智的話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依我看,李閥和樂康雖會有一戰,卻也不可能是大戰。”
“哦?為何?”
“李閥輸不起,樂康更輸不起!”將茶盞放下,宋缺眺望西北方向,淡淡道:“李閥一敗,南下無望,只能在北方經營,大寶無望。樂康一敗,楚地再無鳳凰,只能任人宰割。”
鳳凰只是一種傳言,但是這種傳言卻讓楚地百姓有股凝聚力,一旦這個傳言被破,那麼樂康在楚地經營的名望也就有了破綻,再也無法一人鎮壓整個荊楚。
所以,荊州軍不能敗,至少,不能在樂康的手中敗了。
樂康本就沒有根基,若是名望也沒了,那麼一切都可以說結束了。
宋智聽了此話也是清楚了,笑了笑後,又道:“那麼樂康比之兄長如何?”
“樂康必敗!”宋缺非常自信的說完後,又嘆了一聲:“只是宋閥,十年之內不得出嶺南。”
宋缺此話讓宋智震驚不已,握著茶盞的手都抖了一下,讓茶水溢位,溼了袍服。
樂康必敗,這點是必然的,沒有絲毫根基的他想要和經營嶺南百餘年的宋閥打,根本不會有贏的可能,但是宋閥也會因此十年不得出嶺南,這……
“此話當真?”
“若荊楚之策全是出於他一人之手,我這還算是小覷他了。”晃了晃茶盞,看著茶葉在茶水中浮沉,宋缺淡淡道:“三月拿下荊楚不是難事,天下有十數家可以辦到,若是我們宋閥願意,一月都多。但是僅憑一人之力,連我也不敢誇口。”
“他不是有魔門相助嗎?”
“若是魔門中人有這智謀,何至於今日還是如此,被人到處喊打?”宋缺有些不屑的冷聲道:“偷雞『摸』狗的事情魔門確實在行,不過這些伎倆放在江湖上還行,想爭天下,不過是笑談。樂康拿下荊楚的手段光明磊落,隨後天工院、英武殿、百家講壇,都是有氣吞山河之勢,和魔門那群宵小之輩的做法截然不同,魔門便是真有助他一臂之力,也只是一臂之力。”
宋智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
宋缺也不管他如何想,喝了一口茶後,又道:“魯弟不是見過他嗎?而且現在正在嶽州,讓他去荊楚看看吧。”
“誒?這不是要過年了嗎?”
“正是因為要過年了,才需要知道荊楚到底會如何。年內,荊楚當還有大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