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昊不知所以,但還是奉上自己手中的劍。
蔡婉凝拿過劍,然後在自己的那雙繡花鞋後跟上劃了一刀,然後再穿進去,試了下,笑著說,“好了許多,這樣就不疼了。”
劉文昊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眼前這個女子,一天之間,從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官家小姐到如今跟著自己亡命天涯,這樣的落差她沒有辦法想象一個柔弱的女子能有這麼大力量肚子消化。
她頭發蓬亂,臉上也不知道在何處沾了汙點,身上穿著的是他的舊衣服,腳上穿的精緻繡花鞋也已經灰濛濛一片,再加上後跟已經被切開,怎麼看都想是從他處撿來。
“我臉上是有什麼麼?”蔡婉凝疑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
青杏聽到,抬起頭來,也看到了自家小姐如今這般模樣,眼淚又沒有忍住。
“好了好了,現在咱們不是已經逃出來了麼?只要我們活著就有機會。”蔡婉凝拍拍青杏的肩膀,安慰道。卻不想引來青杏更悲痛的哭泣。
蔡婉凝拍著拍著,眼睛忍不住泛酸,但依舊沒有眼淚掉出來,她想,現在柔弱給誰看呢?她必須要堅強起來,她要好好生活,看著那個傷害父親的仇人生不如死!
劉文昊看到蔡婉凝一臉鎮定的樣子,心中更是擔憂,他以為她是因為自己在這裡,所以才沒有辦法表達自己的情緒,所以走遠了些,留給這主僕兩人足夠的時間跟空間。
可身後依舊只是青杏的抽泣聲跟蔡婉凝不時的安慰聲。
等到整理的差不多了,三人才是繼續往南走去,這一路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宮中以被血洗一遍,留下的要麼是黎王早先安排的棋子,要麼就是為了保命,投降於他的人,皇宮中處理之後,便是整個皇城中各大家族的重新洗牌。
“姓左的人馬全都處理了?”黎王問道。
明站在下首,說道:“事情實在蹊蹺,留在皇城中的那些人入伍並不久。”
黎王收起摺扇,冷笑道:“我這皇兄果然是壞呢,一生疑病重重,最後卻把寶壓在了那武夫身上,不過這倒是本王疏忽了。遺詔可是有訊息了?”
明搖頭道:“沒有!”
黎王不耐,說道,“看來這些人是沒有用了,換批新人去吧。”
明受命,轉身退出。
此時的胡非兒他們已經安全度過異溪河,找到了接應他們的人,當前正在前往阿勒紮目前駐紮的邊境城市虞城。
只不過現在,東國坐鎮左將軍已經有些不耐了,通知自己的幕僚跟手下一同商議,如何解決當前的局勢。
“這北遼蠻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如今兩軍對峙好些時候,那邊也不退兵也不議和,到底想幹嘛!”左將軍前鋒少將賴海君一臉不耐,當著眾多同僚的面,直接開罵。
“多批探馬斥候回報,對方絲毫沒有迎戰跡象!”
在一旁的捋著鬍子的孫參謀說話了,“北遼突然集結兵馬,又不作。其目的恐怕不是要進犯,而是其他。”
左將軍申請嚴肅,坐在上首,低沉地聲音說道:“宮裡頭可有什麼訊息傳來?”
孫參謀搖搖頭,道:“不過,收到訊息,那女子似乎已經北上,若是順利,立刻應當是已經到了北遼,想必這阿勒紮也快退兵了吧。”
“這年輕人就是氣盛,為了一女子出兵簡直荒唐!”賴海君滿臉不屑,諷刺道。
“若是如此,倒是件好事。”左將軍說,思緒飄到不久之前,身體已經大不如前的皇帝陛下緊急召自己入宮時所交代的事情,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