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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土匪作亂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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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兒站在包子鋪前,“老闆兩份包子給這位先生!甄清風這次我們兩清了”,甄清風擺手說:“不不,我不餓”,上官婉兒早已經把錢遞了過去。攤主樂呵呵喊著:“好了你的包子,小夥子人家姑娘能付錢給你賣東西吃真是你的福分”,老頭笑呵呵的看著眼前的俊男美女,甄清風笑到:“那是,老闆好眼光她是我女朋友當然對我沒得說”,上官婉兒急忙解釋:“我不是,你別亂說”,婉兒氣的轉身離開。甄清風勸說:“好了別生氣了”,說完甄清風對老頭笑了一下去追快步離開的上官婉兒了。

河邊上官婉兒停了下來不再走了,坐在長條椅上看著岸邊忙碌的人群,甄清風不在玩笑問:“婉兒幹嘛走這麼快你是不是練過我都跟不上你了”,上官婉兒心有不甘發洩著氣氛:“甄清風先生請您管好你的嘴不然我真會不客氣的”,甄清風這次看的出來這次上官婉兒真的生氣了看樣子請她幫忙也是不可能了,甄清風看看錶時間差不多了自己是時候該回去面對自己的命運了,甄清風有些不甘臉色嚴肅起來:“婉兒小姐之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甄清風的一反常態讓上官婉兒有些接受不了,“不過日後有什麼事可以到甄家找我,我會幫忙的畢竟你也是小石頭的老師”,說完最後一句甄清風垂頭喪氣的走了又回頭絕望看了一眼。上官婉兒一愣開始沒有理會,過了一會看著甄清風的背影上官婉兒看的出來此時的甄清風應該心裡有事或是遇到難處了。

甄清風離開很遠水生也找到了這裡,水生大喊:“三少爺,等等我”,甄清風一聽就是水生的聲音沒有回頭揹著手朝著甄家走去。“水生等一下!”,上官婉兒攔住了從身邊經過的水生,水生看著從長條椅上起身回頭的上官婉兒:“哎,是你,你不是小石頭的先生嗎?”上官婉兒笑了笑說:“水生你們三少爺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看了看上官婉兒水生覺得沒什麼值得隱瞞便開口相告:“是這樣,我家三少爺過幾日快結婚了下午就去提親,不過我得先走了老爺該等急了到時一定請你去喝喜酒啊”。

上官婉兒點了點頭,水生跑向前跟上了甄清風,隨後上官婉兒一個人又坐回了椅子上心裡大概知道今天甄清風的來意了,若是自己問清楚後在拒絕也不至於這麼麻煩沒準這次和甄家的關系就有些焦灼了,想著想著上官婉兒有些後悔了可能是今天處事太慌亂了上級知道這樣一定會責怪,沒準就被派回去學習,甄清風離開,上官婉兒也再次回到了返回私塾的路上。

甄清風見水生過來問到:“水生你怎麼來了?”水生回答:“三少爺,老爺找不到你便吩咐我們出來尋找,怎麼三少爺是想吃家鄉的包子了?”“嗯,我吃過了很香的你們也償償”,甄清風也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心想水生要是知道自己去僱人當女朋友說不定整個景德鎮都知道了。

幾人行至半路忽聞河邊響起零星的槍聲幾人停了下來放下了嘴裡的包子,水生催促到:“三少爺快走吧這裡亂的很時常都會死人的”,水生催促甄清風趕緊離開,但突然甄清風想到了上官婉兒還在河邊轉身跑開了,“三少爺…”

水生摸了摸腰間別的家夥緊跟了上去生怕甄清風出事,但甄忠良又多次交代除了自保甄家人不可動槍,甄清風遠遠把幾人甩在了身後直奔河邊,可能甄清風這次真的很在意昨天遇見的上官婉兒,槍聲近了幾乎能聽到子彈打在地面上的聲音。

到了河邊,不見上官婉兒的身形甄清風大聲呼喊四處張望,詢問路人也都不知。躲在角落裡的上官婉兒沒想到甄清風會為了自己不顧危險又跑回來,看著水生幾人跟了上來圍在甄清風身邊,上官婉兒把包的手槍關了保險稍稍回到了私塾裡。“三少爺別著急說不定婉兒小姐已經回私塾了”,甄清風回頭看著水生說:“好,我去看看你們再找找放心我一會定會回去”,甄清風再次跑開了知道甄清風手裡沒有武器防身水生只好寸步不離跟著去了其他人幫忙尋找上官婉兒的身影。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上官婉兒知道是甄清風來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開啟了門,甄清風急忙問:“婉兒你沒事吧?”上官婉兒疑惑問著甄清風說:“沒事啊我一直在房間裡,你不會還是不想走吧?”

甄清風說:“剛才河邊的槍聲…”“哦我剛才聽奇正說了聽說河邊又響槍了”,上官婉兒知道甄清風要說什麼便拿著奇正當幌子搪塞過去了,其實早已經把甄清風著急的樣子記住了。

甄清風見上官婉兒沒事心安了許多,說:“好,你沒事就好,那我就先走了以後不打擾你了!”,見到上官婉兒安然無恙甄清風好像並不是很開心剛才的緊張雖是消失了不過並沒有露出一絲喜悅,看著甄清風轉身離開的背影上官婉兒想伸手叫回甄清風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她想對甄清風道歉為今天自己的態度說聲對不起,雖然甄清風可能不需要不過見到甄清風在河邊擔心自己的樣子總是過意不去。

甄清風離開奇正走出房間來找上官婉兒,上官婉兒想知道今天上級做了什麼指示問:“奇正,老趙那邊又有新什麼指示了?”關上門上官婉兒看著齊正,齊正理了理頭緒說:“有好訊息也有壞訊息,好訊息是上面要派人重建黨委加強工農聯合,壞訊息就是我們的擔子越來越重最近國民黨對我們看的很緊我們還要分出精力提防日本人坐收漁利,有些吃不消啊”。奇正邊說邊嘆息著看著自己身邊,旁邊僅僅有自己和上官婉兒這個新來的隊友兩個人有種淪為刀俎下魚肉的感覺。上官婉兒知道將要會面臨很大的困難說:“好了,什麼時候都不要放棄希望這可是第一天你教我的!”

從靜齋私塾回來水生就發現甄清風一直悶悶不樂心裡多少猜出了原因,水生輕聲問:“三少爺你是不是看上婉兒小姐了?”甄清風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水生說到:“沒錯,那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要去提親,知道嗎水生我現在很羨慕你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事”,看著甄清風無奈的樣子水生有些同情,“三少爺不過老爺說過,常被命運羈絆的人都是做大事的人,困難都是就給有本事的人去解決的,我相信你也會做到說不定待會去高嶺村人家姑娘已經嫁人了十幾年沒見誰也說不好會發生什麼”“呵呵”,甄清風微微一笑說:“行啊水生在甄家這麼多年說話有水平了,不過你說的在理說不定人家姑娘是個知書達禮之人不會糾纏這段婚姻”,甄清風也是自己安慰著自己回到了甄家。

一進門甄清風感到不怎麼輕鬆了,對著院子裡的人說:“爹,二叔你們都在啊?”,甄忠良和甄忠仁早在院子裡等著了,馬車上紅綢緞帶裝好了滿滿的嫁妝,對甄家來說這也算是一份大禮了。幾個家丁荷槍實彈站在院子裡,甄家養槍也都是為了自保但從沒仗著幾條槍耀武揚威,因為這樣才會有人繼續和甄家生意往來。

“你還知道回來我們在這等了你半天聽說你去河邊找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去了,馬上提親了你不嫌丟臉,河邊槍聲那麼亂你也不擔心把命丟了!”甄忠良看見甄清風就火冒三丈氣喘籲籲的指責著甄清風,甄忠仁相勸說:“大哥,清風不是回來了嘛再說也沒什麼事,都準備好了別讓高嶺傑先生久等”甄忠良無奈:“哎,走吧走吧,看好他別出什麼叉子了”,甄忠良擺手讓幾人趕緊離開。

甄忠仁坐在馬車上,水生拉了拉甄清風跟了上去,同行的還有幾個拿槍的隨從,甄母在一旁忙說:“好了老爺,你就別生清分的氣了”,甄家兩個太太扶著甄忠良走到了客廳裡替甄清風說著好話,現在的甄家也就甄清風算得上是以後的頂樑柱,老大甄清雷和老二甄清雲已經數年沒有訊息樂,清雨早晚又會嫁人小石頭又是個黃毛小兒甄忠良不知道自己的這把老骨頭還能堅持多久所以對甄清風又愛又恨。

甄忠良除了擔心未來的戰亂也擔心著德原商社對整個景德鎮歷史陶瓷工藝的虎視眈眈,甄家有來自於禦窯廠的大部分能工巧匠和技術精湛的師傅,這些人算是陶瓷文化的傳承人,甄忠良僱傭他們做生意只是表面更多是在戰亂中保護他們,保護祖上的遺産這也是景德鎮人民的精神,甄忠良清楚德原雄一每次對陶瓷生意都是出手闊綽多數是想研究制瓷工藝所以幾年間一直採購不同品質的瓷器運回日本,但甄忠良最擔心的就是有一天甄清風不是德原的對手,最壞的打算就是自己歸西的一天能帶著德原雄一陪葬。

德原商社裡德原雄一開啟保險櫃看著從黑市收購的明代瓷器細細打量著,但更多心思還是放在了隨手拿出的一份地圖,摘掉眼睛德原看著地圖上標註的每一處記號沾沾自喜,圖上簡單用日語標註地名、河流、鐵路、礦産各方軍隊分配,看起來更像是一張軍事地圖不過標註更多的是景德鎮附近的煤礦和水運分支等又像是一份地形圖,不過很快德原在地圖上畫完最後一筆後便裝進了檔案袋遞給門外的人拿走了。

甄清風一行人走了很久,去高嶺的路還算好走畢竟這裡是整個景德鎮陶瓷製作用土的原産地歷朝歷代都在這裡擴路把高嶺土運往景德鎮禦窯廠,個別地段都是青磚鋪路,不過一路的顛簸甄清風還是選擇自己行走更舒服些。高嶺靠近山區北部和東部都有高山丘陵當然也有無家可歸流落至此的草寇流氓佔山為王窮兇極惡,若不是甄家家大業大又有護院說不定早就被人盯上了,除了五華山的馬家一夥還算地道其他山頭都被政府剿了幾次,不過多數後來都是死而複燃了。

甄清風無暇顧及沿路風景心裡一直惦記著上官婉兒,現實面前甄清風再不情願也得去高嶺看一看畢竟自己父親是個好面子的人,甄清風有時恨不得也像馬俊一樣佔山為王稱霸一方過的逍遙自在雖然不是長久之計但也算是自在一時。

甄清風又怎會知道好友馬俊家裡又何嘗不是危機四伏,馬嘯山除了擔心其他山頭火併外,還有各方守軍也會常來串門收點好處免得兵戎相見,這些都不過是看得見的罷了內部隱藏的紛爭也是激烈,每個當家都有自己的兄弟都惦記著馬嘯山的位子,每次分贓不均背地裡都會大打出手。

此時門外來報,“報,大當家,三當家和四當家他們回來了”。門外拿著大刀的人跑進來大聲喊著,聞言馬嘯山起身走了出去其他人緊隨其後,“大哥我們回來了,這次收獲可不小!”三當家炫耀著自己這次帶回來的東西顯然自己很滿意,看著一馬車的軍火箱子眾人高呼著,不過馬嘯山看起來臉色有些凝重。

很快一個個木箱被開啟裡面滿是嶄新的長短槍、子彈、手雷還有一挺重機槍,眾人搶著摸著這些新的家夥事,三當家說:“大哥,咱們有了這些家夥其他山頭再也不敢來我們這裡鬧事了”,馬嘯山擺擺手說:“好了好了,讓弟兄們把這些放到庫房我有話問你們”,馬嘯山說完轉身回到了大廳手下人也高興的搬運著新弄來的家夥事。

“大哥這回我和四弟可是把咱們五華山的家夥事換了一差你該怎麼賞我們啊?”三當家對馬嘯山邀功,馬嘯山瞪了三當家一眼說到:“老三你學學老四低調點這五華山都是咱們的你還要什麼?難不成我在門口給你建個青樓”,三當家大喜:“那感情好”,“滾蛋!”馬嘯山大罵,眾人大笑,三當家也是附和笑著。

笑過,馬嘯山淡淡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這次三當家和四當家確實給咱們山寨立了大功,各位舉杯敬三當家和四當家!”馬嘯山發話眾人倒酒舉杯相敬,三當家邊喝邊白活著自己有多英勇,馬嘯山開始提起正事問到:“老四說說這些東西你們從哪弄的有沒有得罪人”,四當家幹了碗裡的酒胸有成竹的說:“放心吧大哥這些不是紅軍的也不是國民黨軍的”,“那是?”馬嘯山想不出來從哪來的撓著腦袋思索著。“哎,大哥,那是景德鎮德原商社的!”四當家還沒開口三當家藉著酒勁搶先說著大聲炫耀。

馬嘯山知道雖然德原商社是個小商家不過有些日本人的後臺也是不敢輕易招惹的,馬嘯山嚥了口唾沫問:“老四這是真的?”“是的大哥”,四當家坐在馬嘯山旁邊解釋著軍火的來源,馬嘯山囑咐到:“老四以後凡事都要小心點德原那老狐貍沒那麼簡單再有事跟我商量一下。”馬嘯山曾經也是地方軍閥的得力幹將由於內憂外患部隊分裂,不得已來到了五華山落草為生,看到軍火馬嘯山必然想到戰爭。

馬嘯山開始擔心,他不明白德原商社為何要運送這批軍火而且這些都是國共嚴查的東西,況且這批軍火足以裝備一個連還配有重機槍和香瓜手雷若是德原為了自己打算後果不敢想像,馬嘯山最擔心德原就是間諜隱藏至此,而且早晚會再次爆發中日戰爭,若是如此今天搶了他們的軍火德原絕不會善罷甘休,但是德原不追究此事那更可怕說明德原商社早已囤積了更大批軍火這些只不過是冰山一角。想想馬嘯山就覺得後脛發涼這個德原太狡猾了肯定在醞釀更大的陰謀表面的商人只是一張面具。

“去,把少當家叫來”,馬嘯山打算讓馬俊下山弄個清楚順便看看三當家和四當家辦事有沒有留尾巴,馬嘯山在臥房等著馬俊,也想著能拉近一下和甄忠良的關系因為很早馬嘯山就得到訊息,甄家二少爺甄清雲幾年前便加入了國民黨現在就在鄱陽縣城任職回景德鎮是早晚的事,馬俊進屋問:“爹什麼事?聽說三當家弄回了一批軍火都是東洋貨!”馬嘯山應了一句:“沒什麼,你不是想下山嗎我就答應你一次”。馬俊以為聽錯了傻傻看著馬嘯山,馬嘯山有些欲擒故縱看著馬俊說:“怎麼你不想去?”“想,當然想去”,馬俊急忙回答,這天馬俊不知道等了多久,趁此機會正好能去看看清雨和甄清風,馬俊爽快的答應了馬嘯山不過很快覺得不對,父親沒有那麼好心的。馬俊擔心的問:“爹,你不會還有其他事吧?”馬嘯山哈哈大笑說:“沒錯,爹還確實有件事需要你去辦,你不會不幫忙吧?”,馬俊就知道沒有這麼好的事不過能去見清雨也算值了,“說吧,沒有好事我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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