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默默地抱起張玉陽已經逐漸冷卻的屍體,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往眾人身後走去,各大門派的人全都默默地往兩旁讓出一條路,看著劉雲抱著張玉陽的屍體離開,張玉嬿淚流滿面的跟在後面。
場上的老陳已經被人帶下去包紮傷口。
一個滿臉笑容的人走了出來,道:“這一場由在下出場,不知道你們誰上來賜教幾招?”笑面狐道。
濟音大師道:“這一場老衲和施主過幾招……”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人打斷了濟音大師的話,道:“大師請慢,這一場讓老道上場如何?”說話的正是青雲道長。他一見笑面狐的滿面笑容,就知道這是一個笑裡藏刀的人,濟音大師是佛門中人,對上這樣的人最容易吃虧,所以連忙自告奮勇的站出來。
笑面狐還真是這麼想的,他的這副面貌很難讓濟音大師下得起狠心來對付自己。笑面狐見自己的計謀被青雲道長識破了,心中十分惱怒,又不好直接說出來,只好道:“原來大師不敢和區區在下比試,倒是很出乎我的預料。”
青雲道長道:“當然不會是這樣,濟音大師是我們這群人之中的領軍人物,他當然要最後出戰,要不然後面的人老道可沒有一絲勝算。”
笑面狐道:“難道青雲道長認為在下的武功真的就那麼不堪入目,連向濟音大師請教幾招的資格都沒有?”
青雲道長道:“孫堂主能讓閣下出來比試一場,那麼閣下的武功當然絕不會太低,但是比起孫堂主來恐怕差一點也不會太多。你我雙方還剩下兩場比武,而孫堂主卻人沒有出場,剩下的兩場比武相信只會越來越難,濟音大師留在後面坐鎮那是再好不過了,怎麼會有看不起閣下的意思。”
濟音大師心雖慈悲,但人可不傻,青雲道長的意思他也明白了,自己不好開口說這些違心的話,青雲道長能替自己說話那是再好不過了,自己正好在一旁閉目不語。
笑面狐見一番激將之法對濟音大師沒有用,知道再多說什麼也沒有用,道:“其實也是在下太過執著,青雲道長是當今道教首屈一指的人物,能出來指教幾招我亦應該感到榮幸萬分了。”
青雲道長道:“閣下客氣了,還未曾請教閣下的大名?”
笑面狐道:“區區在下一個無名之輩,有一點微末的武功,怎敢將祖宗的姓氏說出來給祖宗丟臉,不說也罷。不過在如意堂之中大家都叫我笑管事,青雲道長要怎麼叫在下都行,隨意就好。”他故意不說出自己是笑面狐的外號,是要青雲道長盡量不要有提防之心。
青雲道長早已經將孫仲說的五個人的名字聽得清清楚楚,微微一笑,道:“原來閣下就是笑面狐笑管事,還真是人如其名!”這句話可就有諷刺的意味在裡面了。
笑面狐也不只是沒有聽懂還是故意裝著沒聽出來,仍然笑著道:“笑面狐正是在下的匪號,不曾想青雲道長還記在心上,慚愧、慚愧。”
青雲道長道:“笑管事口口聲聲說濟音大師看不起你,原來笑管事更加看不起老道。”
笑面狐道:“道長此話怎講?”
青雲道長道:“笑管事連名字都不願告訴老道,這不是看不起老道是什麼?”
笑面狐先前想用話將住濟音大師,不想一轉頭竟然被青雲道長的話將住了,這讓他心中有些惱火,可是在他面上絕對看不出來,笑著道:“笑某之所以不將自己的名字告訴道長,是覺得在下的名字實在是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這才沒有說出來。”
青雲道長似乎是生氣了,道:“既然笑管事這麼不給老道面子,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說著將手中的寶劍“嗆啷”一聲拔了出來,只見一道青色的寒光在劍身之上若隱若現。
笑面狐道:“青雲道長的這柄寶劍可真是不同凡響啊!”
青雲道長道:“老道這麼多年來一直用的就是這柄劍,如若笑管事覺得不公平,可以向你們堂內的人借一件兵器也行,老道並無意見。”
青雲道長一番話,將笑面狐後面的話硬生生的堵了回去。本來他還想說青雲道長用一柄寶劍,而自己沒有這麼鋒利的兵刃有些不公平,可青雲道長這麼一說,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只好窘窘道:“我不習慣用別人的兵器,還是用我自己的兵器順手一些。”說著在腰間一抖,解下一條鞭子來,這是一條用上好牛皮做成的鞭子,即堅韌且柔軟,長一丈三尺。“啪”的將手中鞭子一抖,道:“還望道長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