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玩遊戲去了。」
「……」
無奈搖了搖頭,裝出冷漠的樣子拉開教室的大門,無視了後面的阿偉,隨即『砰』地一聲用力關上了門。
…
能看見鬼…嗎?
…
…
行走在操場上,我望著遠處天際的火燒雲發愣。
我叫閻凌,今年17歲,出生在一個小小的鄉村,打自出生那天起就沒見過我的父母,一直都是我的爺爺撫養我長大。而大概在我三歲左右的時候吧,我總是能在村子裡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在鄉村的小河邊看風景的面色蒼白的釣魚人,坐在樹上的小孩,還有推著車子匆匆路過的伙伕……
住過農村的人應該都知道,一個村子就那麼大,東家長西家短,發生了什麼事全村很快就會知道,基本就是一個小型的社會。
但是上述的那些大人和小孩,我卻從未在村子裡見過他們,更不知道他們哪家的大人或小孩。於是童言無忌,沒過多久的功夫,『我能看見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這樣的言論便很快傳遍了村子裡的大街小巷,再加上我家祖祖輩輩都是開祀堂的,這事就傳的更加邪乎了。不過村裡的大人們倒是也不敢得罪我,原因則是因為我家不僅開祀堂,也承接白事,村裡有個哪家趕上辦白事,通常都是去找我爺爺,農村人很信這個,所以大人們對我倒是一直都很和氣,只是不許家裡的孩子和我玩,並囑咐看見我就一定要遠遠地避開。
所以,託上述情況所賜,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沒什麼朋友。每天就只能是在家裡開的祀堂裡幫助爺爺扎扎紙人,幫忙搬運貨物,然後自己看看書打發時間。但正是因為如此,我小學和初中的成績一直都很好,經常在鄉里的學校名列前茅不說,中考也考進了縣裡的一所不錯的高中,一躍成為了全鄉的驕傲,不僅是學校的老師同學,就連村子裡的村民也開始對我刮目相看。之後爺爺為了讓我念書方便,也是特意在縣裡租了一間房子給我住,我也就此從村子的祀堂裡搬了出來,開始在縣裡居住。
只不過,後面的情況就是這樣了,我考入這所高中,班裡的同學們學習成績都不差,但是其中還有一些託父母關係渾水摸魚進來這裡的不良少年,搞得學校的角落裡時常烏煙瘴氣不說,時不時還特意來找我的茬,只因為有人曾經看見我在廁所裡對著鏡子自言自語,說我會通靈也會算命,硬拉著我入夥,讓我去做他們的軍師。
我心亂如麻,因為前些日子老家那邊才剛剛傳來訊息,說我爺爺病倒了,現在住在鄉里的醫院,我當時急著去看爺爺,並沒有答應他們的要求,結果被他們打了一頓。
…
記得我當時鼻青臉腫地去到醫院,看見躺在病床上的爺爺,我的心裡有些不忍。
從小到大都是爺爺最疼我,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我好好學習,長大做一個有用的人回報社會,但我在學校裡卻是這麼一副樣子,想必他老人家如果看見了,也一定會很傷心的吧?
…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的心裡一直都有著一道巨大的瘡口,其中不僅是對於爺爺的愧疚,更多的是對於自己這幅不成器樣子的悔恨。
自打那之後,我對於學習就不太上心了,每天都在打遊戲,成績雖然沒有一落千丈,但上課睡覺這種事情卻很頻繁,我也聽不進去課,只能是在儘量不打擾同學學習的狀態下渾渾噩噩地度過一天又一天。
…
千萬種負面情緒夾雜在一起,就形成了如今的我。
…
走出校門,我像往常一樣徒步走向回家的方向。
夏天的風兒很愜意,溫柔和藹,吹在臉上暖乎乎的,周圍的空氣裡瀰漫著花兒的香味,聞起來不由得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而這樣的精神狀態其實也並沒有持續多久,直到我看見眼前那面碩大的告示牌為止。
…
『前方修路,禁止通行』
…
居然修路了嗎?
我張大嘴巴看著眼前的一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只能繞個遠繼續前行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翻騰,在路上耽擱了,那麼我玩遊戲的時間估計就會對應地減少,但修路畢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於是我隨即極其不情願地開始快步朝著另一條路走去。
…
夕陽西下,黃昏與天際交織重疊成紫紅色,附近的小區居民樓以及其他的民房似乎都因為滾滾熱浪而不由自主地開始在我的眼前變得虛幻了起來。殊不知此時的我,早就已經開始落入了他人提前精心設計好的巨大圈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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