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胡亂思考,但我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些什麼。
於是就保持著這樣的狀態,直到下課鈴聲的響起,才將我的魂魄拉回到了現實。
…
「閻凌,你上課睡覺,等會放學之後留下來打掃教室,打掃乾淨了才許離開!」
班主任又是這樣朝我說道,臉上露出恐怖的表情,顯然是我剛剛的表現惹得他很不高興。只見他手裡握著放有枸杞的保溫杯,有些生氣地離開了教室,結果就在他用力關上教室屋門的一瞬間,班裡就好像是炸了鍋一樣人聲鼎沸,而且大多數的輿論在此刻就好像是萬箭齊發般,矛頭全部都指向了我:
…
…
「哈哈哈,閻凌那小子又被罰站了噢——」
「喂閻凌,這已經是你第幾次睡覺被逮住了啊?上次是英語課,上上次是生物課,這次你可倒好,直接在數學班主任的課上睡覺,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啊,哈哈!!」
「你剛剛站在教室後面一副目光呆滯的樣子是在幹嘛?這次又遇見鬼了嗎?」
「好可怕,家裡開祀堂的人都是怪胎!」
「話說你真的有陰陽眼嗎??既然能看見鬼的話,你等一下走夜路回去可要小心啊,萬一撞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哈哈哈」
…
周圍同學們一陣嘀嘀咕咕,有些人甚至還幸災樂禍地走上來拍我的肩膀,我眉頭一皺,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們。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像這樣斷斷續續的冷嘲熱諷我已經見得多了,但是他們所說的一些話,也確實是事實。
…
首先,我家的確是開祀堂的沒錯。
祀堂,顧名思義就是祭祀的地方,供奉神靈,每到逢年過節,總會有一些虔誠的香客來到我家的祀堂,點燃香火祭拜;有時候爺爺也會外出去替別的人家做些法事,同時家裡會出售一些木質雕刻的佛像,總之打自我一出生下來的時候,我家的環境就是這樣,每日清晨灑水清洗門面,家裡時不時傳來檀香的氣息。
而其次,就是出生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也許是耳濡目染的關係,我對於某些異樣事物的觀察力,還有聽覺,視覺,以及各種各樣的感官,全部都比同齡的孩子要強,時常能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就能聽見人的腳步聲,反應也異常的快,而最最邪門的一點就是——
…
…
我的眼睛,可以看見鬼。
鬼?
沒錯。
而聽到這裡,想必你就會問我,鬼是什麼?鬼的定義是什麼?那你所見到的鬼,又長什麼樣呢?
…
別急,這個時候你先不妨看一看我們教室窗戶邊的位置。
…
…
什麼都沒有,對吧?
但是我就能看到,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
窗戶的窗沿上,此時正坐著一個人。
他穿著一身破舊的粗布麻袋製成的衣服,戴著手套和牛仔帽,一條寬大的圍巾全部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見他的臉,此時他也正在悠閒地倚靠在窗戶旁邊彈奏著他那把破舊的吉他。
…
「喲,少年,你好啊——」
對方似乎是知道我能夠看見他,只見他正在高興地朝我脫帽致意,而在他摘下帽子的一瞬間,我能看見他的脖子上根本就沒有頭,進而就能根據經驗判斷,那是一個八成是因為什麼事情,頭顱被人砍下而死的斷頭鬼。
他熱情地和我打著招呼,但我此時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因為教室裡還有一部分人沒有走,如果被他們看見我又莫名其妙地對這裡空氣說話,那我估計在這個班級也就不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