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人,你太過分了!你糾纏了我26年,搶走了我的父母,霸佔了我的家庭,掠奪了我的人生,現在你連我這個人都不放過了對不對?你想我死對不對?”
“我告訴你,要死你自己去死,我是不會再受你擺布的,我要逃離你的魔爪,我要和你斷絕姐弟關系,從今以後你和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你愛被誰包養就被誰包養,愛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那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公證處也在這棟樓裡,走,我們現在馬上去做公正,以後你陸良人和我邊白賢再無瓜葛,你看見我都要給我繞路走,因為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邊白賢劍拔弩張地沖過來拉起陸良人就往樓上走,冷硬的氣息把那些保安都逼退了,眼睜睜地目送他們上樓。
“不要!白白不要!”陸良人努力掙紮,邊白賢卻還是非常堅持地拽住她繼續往前走,她只能帶著深深恐懼的哭喊道:“白白……嗚嗚,白白你不要這樣,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不!你不知道!”邊白賢憤怒的聲音裡夾雜著異樣的情緒,他頭也不回地大聲道:“2個小時!我們分開還不到2個小時你就把自己給嫁了!陸良人你這麼缺男人嗎?昨天是這樣,今天又是這樣,一個黃子濤,一個周志明,這些人你才認識多久,就為了他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永遠都不聽我的話,既然如此還跟我在一起做什麼,不如盡早分開,也省得留來留去留成仇,最後還恨我拖累了你!”
陸良人怔住了,不再掙紮,只是眼睛定定地看著邊白賢冷肅的背影,雙腿麻木地跟著他上了樓,不多時就一起走到了公證處門口。
邊白賢看到前面還有人排隊,終於停下來,轉過身看著一臉傷心欲絕的陸良人,冷笑道:“被我說中心裡話了?無言以對了?”
陸良人看著邊白賢的臉,緩緩道:“白白,我是你姐姐,我做錯事你可以罵我,但是不能羞辱我。”
“羞辱?!你想想自己這兩天都幹了些什麼,再來說我到底是不是在羞辱你!”
他突如其來的怒喝震得陸良人耳膜發麻,就連腦袋也疼了起來,頓時臉一白,蹲了下去。
大腦傳來的陣陣刺痛讓陸良人身體不斷地痙攣,雙手緊緊地抱住頭部,像離水的魚兒那樣張嘴喘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眼淚默默地流淌。
邊白賢垂眸怒視著她,從他的角度根本只能看到陸良人頭頂的發旋,所以並沒意識到這一切,仍舊牽唇冷笑:“三十二歲了……嗯?想男人了對不對?以前我爸媽在的時候還能壓得住你,現在我壓你不住了對不對?出門辦個身份證都能順便把婚結了,你就饑渴到這種程度?這麼說起來那個男的長得還不錯嘛,雖然比不上鹿含,可也是個娘炮,你就喜歡這一款的對不對?你有需求就告訴弟弟我嘛,也給我點準備時間,一點嫁妝都沒有的倒貼上去,陸良人,你知道自己這樣像什麼嗎?”
不要!不要再說了!……陸良人死死地捂住耳朵,想要攔下那些讓靈魂都感到戰慄的惡毒言語,可是它們卻像臺風下的海浪,連綿不絕,一波又一波地沖襲而來。
“像、個、婊、子。”
刻薄無情的四個字從邊白賢的嘴裡蹦出,每一個字都像是帶了一萬點傷害,把陸良人的血槽瞬間清空,當下悶哼一聲,再也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迷糊中,一雙溫暖的手將她抱起,然後是急促的腳步聲。
好像有誰在她耳邊說話,但是她卻一個字都聽不清楚,只知道那聲音冰冷卻又狂暴,像是隱藏在冰封之下活火山,充滿了危險。
聲音的溫度和手的溫度形成強烈對比,讓陸良人産生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在冰天雪地裡曬暖,吝嗇的陽光悄然無聲地照在身上,冷漠而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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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實話每次寫白白和良良的時候都很糾結,前一秒鐘覺得白白太渣,後一秒鐘又覺得良良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