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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建築物是一棟廢棄的造紙廠。
工廠已經廢棄很多年,就連招牌都在日曬雨淋中全部鏽壞,幾乎辨識不清,不然都景秀和賴安星也不至於現在才發現。
就是這裡!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拿出護身法器,輕手輕腳地慢慢靠近。
走進樓內,都景秀和賴安星一個個房間的仔細搜尋,造紙廠很破舊,但是也很幹淨,就連窗戶都光可鑒人,讓都景秀清晰地看見一個白色的東西從後面緩緩向自己靠近。
一個“卐”字打出去,都景秀聽見對方發出一道尖叫,然後速度極快地遁走。
“留下!”
賴安星一張紙符打出,但很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紙符並沒有去追那個東西,而是懸浮在半空中,似乎很是猶豫。
就這一剎那的功夫,那東西已經遁遠,再想追是來不及了。
“該死!居然讓它跑了!”賴安星氣惱地一把扯下懸浮在半空中的紙符,嘴裡還罵罵咧咧:“沒用的東西,這都不敢追。”
都景秀沒有說話,他覺得剛才紙符不像是不敢,而是……不願。
“我們再看看還有什麼線索。”都景秀說。
“哼,正主都走了,再找線索又有什麼用。”賴安星這麼說著,但還是和都景秀一起搜查起來。
在一個庫房裡,兩人終於有了新發現——一倉庫的白紙和一大塊淡藍色的血液。
“咦!我說它怎麼一個照面就跑,原來是已經受傷了,是誰把它打傷的?”
都景秀蹲下身來摸了摸地上的血跡,只覺一股陰寒之氣順著指尖直充腦門,他雙目大睜,低聲道:“遭了!這孽畜要採陽補陰!”
……
陸良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帳篷裡,枕頭被她抱在懷裡,腦袋枕著張易興的胳膊,這倒沒什麼,最重要的是……她還流口水了……
臉一紅,看看張易興眼睛還是閉著的,陸良人趕緊用手把口水擦掉,擦完她還想湊近聞聞看有沒有味道,結果眼睛無意間一抬,就看見張易興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睛正在打量自己。
“……早安。”默了兩秒鐘後,陸良人道。
“早安,良良,你抓住我的手想幹嘛?”
陸仙女絞盡腦汁,最後用一種無比認真的表情說:“聞香識美人。”
張易興:“……”
簡單梳洗過後,兩人再次上路。
為了躲避金秀敏的追蹤,張易興走的都是小路,穿山過村的那種,不上高速不入城,避開所有可能有監控攝像頭或者可能暴露身份的地方。
又過了一天。
陸良人終於忍不住問道:“興興,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張易興摸了摸她的頭,淺笑道:“沒耐心了?已經快到了。”
陸良人嘟起嘴巴,擺弄著自己的手機道:“你走的地方都好奇怪,沒有訊號的,害我想和白白打電話都不行。”
張易興看了一眼她的手機,笑了笑,沒出聲。
這天下午,他停靠在一個小縣城的快遞點前,走進去禮貌道:“你好,我來取件,有一個自提的快件。”
“自提件?你叫什麼名字啊?”
“齊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