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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天氣總是有點寒冷的,但這天不光是冷,竟還颳起了風,風不大,但吹在人臉上卻像是入了冬一般寒冷。天上看起來霧濛濛一片,雲朵一片挨著一片,在風的追趕下,跑的很快。有老人家看這天氣便知道天要下雪了。
血雨晨出了酒館便感覺到一絲涼意,他本就穿著單薄的衣裳,若是旁人如此穿著定會被這冷風吹得不敢出門,但血雨晨沒有,他甚至沒有發覺天氣比剛進酒館時候冷了很多。他左手提著劍,右手提著一酒壺,走幾步路就往嘴裡灌一口酒,腰間還掛著滿滿一壺酒。
天氣並沒有讓人等太久,鵝毛般的大雪很快從天而降,由於天冷的緣故,這雪落到地面上並沒有融化,很快功夫就已經堆積起來。街上的商販早已收攤回家,逛街的人群也匆匆回趕。只剩下幾個孩童穿梭在雪天裡歡快地跑動著,嘴裡大喊著:下雪咯,下雪咯。卻也被大人催促著躲回家去了。
偌大的街市如今寥寥無幾,血雨晨似乎沒有被這天氣影響,仍然堅定地往前走著。任憑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他已經走了一個時辰,早已遠離了街市。地上已是白茫茫一片,甚至血雨晨走路的腳印都清晰可見。路的兩邊便是樹林,雪天的樹林尤為好看,遠遠望去竟像是一個個帶了白色雪帽的路人。林中依稀可以聽到幾只鳥兒零散的叫聲,不知是否是沒有歸家的迷路的鳥人在向母親呼救。
偌大的車道上如今只有血雨晨一人,縱是這樣,他也沒有急著趕路,相反他走得很慢。盡管手已凍得通紅,但是握劍的手卻從未松動。又走了幾步,他習慣性地喝幾口酒,卻發現這一次卻連一滴酒也沒有倒出來,搖了搖酒壺,原來已是空空如也。
“酒既然已經喝完,閣下為何還不現身。”血雨晨將手中的空酒壺朝林中用力一擲。
只聽“嘭”的一聲響,酒壺碎成兩半,極為均勻。原來這酒壺並不是落地而碎,而是被人用劍從中劈開。
“哈哈,都說無情公子隱退江湖,看來傳言有誤啊。”一人大笑著來到血雨晨跟前。見血雨晨沒有答話,他接著問道:“不知無情公子去往何處啊?”
“我若是你,絕不會多說一個字,你是鬼面六剎還是七剎?”血雨晨道。
“自然不是兩位大人…”這人話未說完,只見心髒位置已被一劍刺入,他雙眼瞪得滾圓,臨死都不知道這劍是何時刺來的。
“都說讓你不要廢話,你卻還要說話,你是或不是卻都要死的,只是我不願告訴你罷了。”血雨晨自言自語道。他將劍拔出,在雪地上擦了擦,又插回劍鞘中,這才繼續向前走著。至於他的行蹤為何暴露,又為何有人知道他是無情公子,他心裡早已清楚原因,只是他不在乎,他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麻煩攬到自己身上,雖然他很怕麻煩。
在雨雪中一個人前行總是孤獨的,血雨晨平生最怕的兩件事就是麻煩和孤獨,但是他知道即使他不主動,麻煩和孤獨也會來找他的,幸好這一路上還有一個緩解孤獨的東西,那便是酒了。酒與孤獨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有了酒,孤獨也就淡了,但是酒沒了,孤獨也隨之而來,這兩者卻是缺一不可的。
“只剩下一壺酒了麼,路還很遠,看來我要慢點喝才行。”血雨晨剛準備將酒從腰間解開,卻又放了回去道:“看來這一路上想好好喝點酒也是斷然不行了。”
“你們難道都喜歡偷偷摸摸地麼?”血雨晨道。
四下裡竟無一人答話,雪依然在飄著,路上的積雪越來越厚,已經足可以將腳藏在裡面。風卻不似剛剛那麼大了,只是偶爾間會有一陣風自林間刮來,刮向血雨晨時,他頭上的積雪便會去掉一層,但一會兒的功夫又被新落的雪花填上。血雨晨渾然沒有放在眼裡,而是接著說道:“既然你們不出來,那我便走了。”
這話說完,只聽一聲大笑傳遍整個林子。
“看來無情公子不光功力深厚,就連這耳力也是讓人暗暗叫絕啊。”這聲音來自四面八方,竟不知從何處傳來。
血雨晨卻連頭也沒有抬,繼續往前行走,他總是認為只有無聊的人才會跟敵人說太多話,而無聊的人他見多了,所以自然不會跟著一起無聊。然而有些人你不跟著他的節奏時,他就會來找你麻煩了,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不想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