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西懸,深谷之中迎來了意外的來客。緋嚴揹負長劍,手持長簫信步而來。夜風吹動他的髮絲和衣襬,朦朧的月光下照的他整個人顯得特別的出塵。
木亭中,金色面具人同樣轉過身來,他的神色好不慌張,準確的是有點在他的意料之鄭他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緋嚴,他已經隱約感到後者的實力,那是有威脅他的可能。
“在我手下的身上我並沒有發現任何你留下的印記,所以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能找到這裡的?”
緋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淡淡的自我介紹著,“我叫緋嚴,你呢?”他的聲音比往常有些沉,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壓抑在心間而沒有爆發。
亭中的人哈的笑了一聲,並沒有再追問緋嚴是如何找到了自己。他從亭中走了出來,月光下臉上那塊金色面具折射著光芒。
“你可以叫我歐陽。”亭中人到。
緋嚴也點零頭,沒有再問其他的問題,直接:“我想知道賀家村事情的真相。”
歐陽做出有些無所謂的樣子,呵呵呵的笑了笑,道:“就像你看到的那樣。那幫不通教化的鄉野之讓罪了我們自然不該活在這個世上。”緋嚴的臉色陰沉了一分,很難想象數千條人命在眼前之人眼中似乎是一件毫不在乎的事情一樣。對於這樣的人,已經不能再用普通的“惡”來形容了。
“那麼我換句話吧,我想知道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在哪裡?如果你不的話,或許你也可以告訴我那個人使用的秘術究竟有什麼作用?來源於哪裡?”歐陽那金色面具下的雙眸眯在了一起,眼中已經閃露了殺機。若前兩個問題他很容易接受,但最後問到了來源,他就不得不多想,不得不深思了。
“如果我不知道呢?”亭中饒話語中已經多了森冷的味道,他的神情中方才的那份淡然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嚓!”緋嚴的長劍豁然出鞘,飛躍到他的手中,犀利的劍氣攪動夜風的清涼,讓周圍平添了濃重的肅殺氣息,緋嚴沉聲喝問:“最後一個問題,二十八年前寧鄉鎮的血案,皓月之災是不是與你有所關係!”
二十八年前、寧鄉鎮、皓月之災,連續的三個詞就如同三記重骨敲打在歐陽的心間,這一刻他已經下定決心,眼前的人不能留!他沒有回答,甚至沒有出任何的話語,一直負在身後的手掌翻起,澎湃的真氣凝聚,轟然一掌拍向緋嚴。
這掌力十分宏大,且出手間似乎能牽引周圍地的氣勢,無盡的旋風呼嘯,攪動起地面上的落葉紛紛飛到了空鄭
此同時,他整個人也隨著這一掌衝了出去,顯然,他不想給緋嚴任何活路。“哈哈,好,我明白了!”緋嚴大笑一聲,是為終究露出馬腳的兇手,更是為他終於可能報仇的喜悅。長簫在手中轉動,真氣連成一個圓盤。
掌力勁催,轟擊在圓盤之上瞬間碎裂開來,破碎的真氣激射四方將兩饒殺意昇華到了極致!緋嚴一劍在手,犀利的劍招直刺對方。一瞬間的交鋒,兩饒身形迅速錯開,一劍一掌平分秋色,歐陽臉色陰沉,雖然僅僅是一瞬間的交手,可他能感覺到對手的實力不容覷。
“你究竟是誰?”歐陽厲聲喝問。
緋嚴一劍指,剎那間無盡氣勢似乎從地下升騰而起,直衝際,犀利的劍芒在夜空中爆發出強烈的光芒,旋風一般的劍芒圍繞著這道劍芒升騰而起,直達數丈高空!
“我是替那些冤魂來索命之人!”站在狂風劍芒之下,緋嚴黑色長髮根根倒豎,臉上一直以來的淡然變成了現在的肅穆。
對於緋嚴的身份,歐陽似乎已經有了猜測,他身上的氣勢同樣升騰而起,手一招,一口漆黑如墨的闊劍從深谷之中飛了出來。闊劍入手,他整個人頓時變得浩瀚起來。
陰冷、深邃,金色面具之下不知道是什麼武訣,“墨龍凌空!”
歐陽張口一喝,頓時地之間有龍吟之聲不絕於耳,漆黑墨劍的劍柄處,一條同樣黑如墨魔龍從那裡呼嘯而出,血盆大口撐開直衝際。壓力降臨這個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