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目光

諸葛乘軒目光一冷,道“木真,你真是分不清輕重緩急,這當口還有心思好勇鬥狠?這翊州城之中出現怪物,城中人息杳無,你身為正道中人,難道就不關心城中百姓死活嗎?”

木真上人被他說的一愣,隨即一拍腦袋道“是啊,我也是剛到此地,往日這個時辰翊州城內從來都是繁忙喧。

怎的今個卻靜悄悄的?我還以為這城裡百姓都被你們幾個冥教大魔頭給害了。”

楚超群哼道“胡說八道,我等也是方剛抵達此城,怎可能來得及殺人屠城?”

木真上人眼珠一翻道“那可未必,冥教魔頭詭計多端,魔功邪惡,舉手之間殺害千百無辜百姓,並非難事。”

楚超群還要爭辯,諸葛乘軒截住話頭道“這人糊塗愚蠢,楚尊使無須多費口舌,反正他也聽不明白你說些什麼。

左右無事,咱們先去這城中看個究竟。”楚超群拱手道“多謝教主提醒,屬下確是不該和一個榆木疙瘩白費口水。”

不屑再看木真上人一眼,隨著諸葛乘軒便行。幾人背影漸行漸遠,木真上人心有不甘,但也知對方人多勢眾,僅憑自己一人萬萬不是對手,不過他可不是輕易放棄的性子,心道“四個大魔頭不易誅殺也便罷了,那個姓郭的小賊身懷足可左右正魔兩道大勢的天脈九篇魔功,斷然不可放過。

我暫且不必發作,只消跟在他們身後進城,一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二來就是要趁四大魔頭疏忽之際,除掉郭姓小賊,為天下正道絕此後患。”

主意已定,身影倏地自原地消失。

穿過兩條街巷,依然人蹤渺渺,諸葛乘軒隱猜到了什麼。

街旁一扇木門“吱呀”一聲開啟來,楚超群從門後走出,見教主目光轉了過來,忙道“教主,這屋內的一家三口也都昏迷不醒,身上並無任何傷痕。並且和先前我們看到的情形全然相同,堂屋內地上一個大洞深入地底。”至此,楚超群鄭朝先二人已先後打探過十幾戶人家,情形均是如此。

諸葛乘軒沒有做聲,鄭朝先道“這可就奇怪了,為何那怪獸只將人弄昏,卻不肯吞食?難道要留到以後餓了的時候才吃。”望著五毒老怪露出的森森白牙,郭昊不禁頭皮一陣發麻,想到這一城之中居民縱無五千也有三千,若果真是被一隻怪獸全數留作食物,實是可怕至極。

諸葛乘軒沉吟片刻,道“五毒聖使所言確有可能,不過本教主亦另有一些猜測,不知對是不對。”鄭朝先忙道“屬下只是隨口亂說而已,怎及得上聖教主洞若觀火,明見萬里。

您心中所想,定然是不會錯的,屬下等洗耳恭聽。”郭昊心中鄙視“這五毒老怪物如此年紀,總是一味的溜鬚拍馬,阿諛奉承,當真好不要臉。”

諸葛乘軒轉向楚超群道“楚尊使可還記得曾對本教主提起過一部《大荒經》的上古奇書?”楚超群道“教主真是好記心,這事只在七八年前在您面前提過一次,沒想到您還記著。

那書中記載許多山精鬼怪,上古異獸,至今仍有跡可循。不過其中多數精怪神獸實在太過詭異玄奇,且從未有人親眼見過,因此屬下以為並不存在於世。”

端木羞畫看了郭昊一眼,心想“怪不得楚超群知曉混沌石獸的內丹藏在方剛降生的幼獸體內,應該就是從這部書中看來的。”

諸葛乘軒道“本教主對於上古世界亦頗為神往,據說那時的人個個力能擔山、日行千里,縱是不會修行,長命百歲都是尋常之事。是以在聽楚尊使說過之後,亦曾找來此書加以研讀。不

知楚尊使可還記得,其中所述的一種名叫‘罔枯’的妖魔嗎?”楚超群道“教主說的可是那紅毛利爪,頭生眼,精擅遁地之法,可種魔於人心之中的大妖魔?”瞬即想到方才城牆處地底伸出的利爪正是覆滿紅毛,臉色微變道“教主言下之意,可是說這整座翊州城內的百姓客商都已中了妖魔罔枯的妖法?這......”

見他欲言又止,諸葛乘軒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道“本教主記得清清楚楚,那《大荒經》中記載有‘罔枯乃上古十大妖魔之九,修行千年,可化形成人。其妖法驚怖,能種魔於人心,是為魔人,為惡懲兇,無可以阻。’

據說這罔枯操控人心,正是將人擊昏之後施展種魔妖法,與今日翊州城內景象何其相似。”

郭昊心中一動,只因諸葛乘軒口中的“種魔妖法”他亦聽陸元放說起過並在羽畫峰親眼見到那些被清松法陣束縛的樹妖施用過,端的是詭異非常。“師父不是說種魔之術是妖族之中十分常見的麼?怎麼這諸葛乘軒卻如此鄭重其事?”郭昊忍不住心中暗想道。

楚超群心下不以為然,在他以為混沌石獸這種能在世上存活數千年獸類已屬不易,其壽命之長久已絕非任何修道之人所能企及。至於說更有獸類神乎其神。

能夠修成人形,任意變化,則更加不易,但若說能從上古年間存活至當下而不死,壽逾萬載,委實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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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頗有謀略,卻不似鄭朝先那般無恥,直言所想道“教主所言,請恕屬下難以認同。傳說中那罔枯確一夕之間可遠遁千里,更可操控魔人於股掌之間,尤為可怕。

但由此也可以想見,此妖強橫到了何種地步,卻如何會被五毒聖使的古屍毒輕易毒斃?”古屍毒乃鄭朝先數年心血,如在無人知曉的情形下他自不會多說什麼,但眼下秘密已然外洩,楚超群再說這毒物威力不濟,他便不愛聽了,插口道“楚老弟有所不知,古屍毒乃是我取得三十二具至少已死去三百年之久的乾屍精華,另輔以八九七十二種世間罕見的劇烈毒藥熬煉好勝之心,人皆有之。聽出諸葛乘軒話雖說的客氣,但明顯是站在五毒老怪一邊,楚超群難免心有不甘,道“教主說這城中百姓可能俱被罔枯所害,屬下不敢反駁。不過若說憑古屍毒可以毒斃此妖,楚某卻是萬萬無法苟同。”他雖然心高氣傲,也不好直接挑明諸葛乘軒猜測有誤,遂只是一語帶過;對於鄭朝先自不必如此客氣,直接說出古屍毒對於上古妖魔根本毫無勝算。只是他自覺已留了分寸,殊不知就算這樣也已惹得諸葛乘軒心頭不悅,想道“楚超群這廝讀了幾本古籍,便自以為懂得比本教主還要多得多了嗎?居然說什麼‘不敢反駁’,心裡其實還是想要反駁本教主的意思。哼!不知深淺。”鄭朝先察言觀色,看出諸葛乘軒似有不悅,暗道“楚超群如此貶低老夫心血之作,早晚有一天讓你親自嚐嚐身中古屍毒的諸般滋味,看你還敢如今日這般目中無人、放肆胡言?”開口道“為今之計,我等唯有儘快離開此地,免得待會這些魔人魔性醒轉,勢必要攻擊附近之人。有聖教主在此坐鎮,大家本不必擔心,不過把這些身中種魔妖法的人留給正道中人去頭疼,豈不更妙!”諸葛乘軒道“五毒聖使言之有理,不過上古妖魔前所未見,不可輕易錯過,須得好好見識一番。”鄭朝先聽出他竟有將那隻死於古屍毒下、屍沉地底的怪獸挖出來探究一番的意思。其實鄭朝先亦有這種心思,萬一能從怪獸屍體中發覺什麼絕無僅有的毒物毒藥,豈不是一樁美事,便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得先下手為強,將那些昏迷不醒的百姓俱都殺了,免得待會它們醒來之後帶來無謂的麻煩。”諸葛乘軒輕描淡寫的道“好,那些昏迷的百姓就請鄭楚二位尊使一併料理,切記不要留下活口,端木尊使就隨本教主去將那罔枯妖魔弄了出來。”那罔枯妖魔弄了出來。”郭昊不禁心下一揪,先前這些魔教妖人對於城中百姓死活漠不關心也就罷了,此時竟要痛下毒手,卻教他如何不怒?破口大罵道“你們既然知道是妖魔作怪,不快些救人,卻還想屠戮無辜百姓,你們還是人不是?”冥教四人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來上這麼一句,全都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端木羞畫深知諸葛乘軒面上看似隨和,實則極其專橫跋扈,方才楚超群不贊同他上古妖魔仍然存世之說已令其頗感不悅,卻如何忍得一名來自凰羽門的少年對自己口出辱罵之語?此時見他目光已冷了下來,端木羞畫暗呼不妙“這郭昊好死不死,居然犯了諸葛乘軒的忌諱,縱有天脈九篇為恃,一頓生不如死的折磨是少不了了。”念及於此,忽然開口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對聖教主不敬,該死!”揚手便是一巴掌,打得郭昊連退三步,頭暈目眩。可是端木羞畫似乎氣尤未消,取下發鬢間的玉釵,便欲朝郭昊胸口刺去。鄭朝先楚超群俱知端木羞看似畫容顏嫵媚,實則心狠手辣,這一發作恐怕真的會要了郭昊小命,情不自禁的齊發驚呼“不可!”端木羞畫嬌軀一頓,道“此人冒犯教主聖威,罪不可赦。五毒、盈日二位聖使有何話說?”楚超群猶豫了一下,道“這個......”諸葛乘軒一來,他對天脈九篇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於是趁早放棄,此時只擔心郭昊一旦死在端木羞畫手中,諸葛乘軒定會將失去天脈九篇的罪責怪到她的頭上。如此一來,就算諸葛乘軒有所顧忌,不會立刻予以嚴懲,但日後端木羞畫在冥教的日子勢必不會好過。楚超群心懷關切,只是這種話無法當眾說出,因此才欲言又止。相比之下,鄭朝先就只是為了保住天脈九篇不失了,他道“這小子干係重大,聖教鎮教神功全都著落在他身上取回,因此還請端木尊使暫且記下他這筆賬,日後再和其清算不遲。”轉身向諸葛乘軒道“不知聖教主以為屬下說的可有些道理?”自諸葛乘軒登臨教主之位以來,端木羞畫一直對他敬而遠之,以致諸葛乘軒猜不透她心思究竟為何,是如邢奎一般忠心耿耿?還是與鄭楚二人沆瀣一氣、心懷鬼胎?今日見她突然出面迴護自己,諸葛乘軒雖然略感意外,卻也不無驚喜之意,心道“端木羞畫或許眼下還並不十分信服本教主,但其對冥教的耿耿忠誠卻是無可置疑,不然她絕不會出手就是殺招,欲置冒犯本教主之人死地。照此看來,將來未必沒有可能令其誠心歸附,效忠於我。”其實在他心底,別人的尊崇敬仰遠比什麼天脈九篇更加要緊,只是此事連他自己也未在意到罷了。想到歡喜處,開口說道“二位尊使誠心維護聖教,心意拳拳,天日可鑑。端木尊使,眼下大局為重,五毒尊使所言不無道理,此次暫且先放過這小子一次。”端木羞畫暗中鬆了口氣,狠狠瞪了郭昊一眼,語帶威脅道“再敢對聖教主不敬,絕不饒你。”……凰羽山連綿群峰雲遮霧籠,燦霞瀰漫,滿天祥瑞,然而此時的落碧峰吟仙殿中卻是一片死寂,彷彿落針可聞。清吾等人俱都離山追蹤郭昊下落,至今未歸,大殿之中顧丹晨居首而坐,注視著面前束手站立的風恨昔,一句一頓道“我萬萬沒有想到,此番壞我大事的人,竟會是你!你倒是說說,這麼做究竟為了什麼?”幾日前突然得知天脈九篇居然就在身為凰羽門弟子數年的郭昊身上,顧丹晨驚詫之餘,很快便想起了風恨昔之前所說“載錄著天脈九篇經文的《紫陽道法》是風逝雪從冥教分支奪得”等語,如今稍加查證,這謊言已是不戳自穿。想到多年以來自己一直倍加器重的師妹竟然在如此大事上欺騙自己,顧丹晨直簡直是怒不可遏。二人自幼相識,多少年了,風恨昔從未見過顧丹晨發過如此大的火氣,心知在此事上自己所作所為確有不是之處,不過她心底並無多少悔意,開口道“恨昔欺瞞掌門師姐,犯下大錯,願憑處罰,絕無顧丹晨挑眉道“你和多數人想法一樣,都覺得郭昊與那木易天淵源極深,他這般費心心急隱藏秘密,就是不想別人從他身上查出木易天的下落?”風恨昔點頭稱是,續道“前日在這大殿之外師姐也曾親眼所見,那郭昊寧死也不會吐露傳授其經書之人的任何事。這些年來,師姐您為了光大凰羽門,嘔心瀝血,煞費苦心,恨昔盡都看在眼裡,只恨自己力有不逮,不能相助師姐一臂之力。在得知天脈九篇出現在本門之初,本想立刻稟報師姐,奈何心中卻是顧慮叢生,那郭昊既然並不十分看重天脈九篇,若是在隱秘洩露以後,如果他心甘情願將經書獻給本門或許亦有可能。恨昔最擔心的是,他若以天脈九篇為要挾,迫我等日後不許再向木易天尋仇,師姐會不會答應?”不出風恨昔所料,顧丹晨果然猶豫了一下,驀地拍案而起,怒道“你就是不願看到我答允郭昊所求,害怕東辰師弟夫婦的大仇無法得報,因此才瞞下此事?難道我顧丹晨想在有生之年為凰羽門多盡一分綿力,使本門能夠持久立於天下正道之首,在你們眼中就是枉顧同門之義的冷血之舉嗎?”眼見掌門師姐目中如欲噴火,臉色更是陰沉的幾乎滴出水來,風恨昔只覺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悄悄裂開了,一種陌生之感悄然襲來,緩緩跪倒在地,斬釘截鐵般說道“師姐勵志昌大本門無可厚非,更非什麼‘冷血之舉’,只是恨昔心中亦有所堅執,那便是東辰師兄夫婦的大仇不得不報!而今那郭昊更是殘害清松師兄元兇首惡,更是印證了恨昔當初猜測無誤,那小賊必然與木易天干系匪淺,否則何以會相聽風恨昔提起清松,顧丹晨神色悄轉黯然,但她心中餘怒未消,是以未即扶她起身,沉吟片刻,才道“你可還記得,若不是風行雲師兄莫名其妙的失蹤,凰羽門掌門這個位子根本輪不到我來坐?”風恨昔垂首低眉,心底深處卻是深深嘆息。那風行雲正是她同胞兄長,乃是凰羽門前掌門祝九淵座下第一位弟子。當年此人功力通玄,天資絕頂不說,更為同門眾師兄弟所敬重。豈料天有不測風雲,有一年風行雲外出辦事,竟從此一去杳無音信,彷彿從人間消失了一般。此事在凰羽門引起一場軒然大波,祝九淵派人苦尋未果後,竟生心灰意冷之念,決意將掌門之位交與顧丹晨。後來的傳位大典之上,當著一眾來賓以及眾弟子面前,祝九淵曾酒後吐露心聲“我門下弟子之中,祝某最早屬意行雲接我衣缽,傳承我門。奈何橫變生於肘腋,行雲竟然去而不返,實乃我生平極大憾事!”至此,眾人才知祝九淵心中早就內定好的下任掌門人選並非是顧丹晨,只是風行雲時運不濟,未能等到此事公之於眾。不過顧丹晨才華橫溢,在眾長老同門之間口碑亦不遜色風行雲多少,是以由她承繼掌門之位,也並沒有人感到不服。時過境遷,風恨昔沒想到顧丹晨會突然提及此事,她深知顧丹晨極為好勝,不由得心中一震,暗道“難道師姐竟因恩師當年的幾句感慨之言而耿耿於懷?”當然這話她不好直接動問,只能旁敲側擊道“此事凰羽門人所共知,不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師姐您無緣無故提起它幹麼?”顧丹晨臉色緊繃,語氣之中少見的透出一絲冷然,道“師妹,你一直自以為是最知道師姐心思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你才會怕我知道郭昊身懷天脈九篇之事後,會不顧東辰師弟夫婦的血仇,而答允他的一切所求,放過木易天。是也不是?”風恨昔道“師姐向來好強,為了門戶大事,十有八九會舍小取大。恨昔自知無此胸懷,確是有此擔憂。”顧丹晨“哼”了一聲,道“你還是那麼坦誠,有什麼說什麼,從不會說幾句好聽的話兒來讓你師姐高興興。”風恨昔道“恨昔愚鈍,花言巧語實在無法出口。”顧丹晨道“這便是你跟元放最大的不同之處,身體力行卻拙於口舌,就因如此,這些年你在他那裡吃了不少的虧,莫非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一提起陸元放三字,縱知此時情勢不該如此,風恨昔還是按捺不住眉毛一立,道“門派如今遭逢大事,他陸元放卻丟下紫玉弓偷偷溜下山去,毫無擔當。這種豬犬不如之輩,人,恨昔羞與其同列,師姐請勿再提。”原來前日陸元放教導郭昊一番絕世道法之後,將紫玉弓送還常萬全處,隨後不敢稍作逗留,便即偷偷離開落碧峰,不知跑到哪裡廝混去了。風恨昔事後得知,直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己之前推斷無誤,教陸元放真的被郭昊暗害了才好。顧丹晨輕嘆一聲,目光望向大殿門外遠方,縹緲不定。風恨昔道“掌門師姐可是有何難言之隱?”顧丹晨回過神來,道“你如此瞧不起陸元放,可是你知不知道?在我之前,恩師他老人家卻是先找到了他,欲令其承當掌門之責。”聞聽此言,風恨昔渾忘了顧丹晨並未允她起身,“呼”的一下站了起來,圓睜雙目道“竟有此事?怎麼可能!”她實在難以相信,可轉念想到顧丹晨絕不會將這種事拿來說笑,不由得又驚又急,又惱又怒,憤然說道“恩師他老人家一點都不糊塗,怎麼會做過如此離譜的打算?”顧丹晨道“師妹,這些年來你與元放一直鬥個不停,從來只看到他在外有諸多紅顏知己,在內整天無所事事、不務正途,可你何曾在意過他知交滿天下?撇開冥教不算,方今之世各大門派之中幾乎都有他的摯交好友,單是這一點,便是凰羽門上下任何人都不能與之相比的。”風恨昔憤然道“陸元放的狐朋狗友多如牛毛,沒有幾個正經東西。”顧丹晨道“狐朋狗友?恨昔你又在小看人了。我來問你,玄聖寺的慧覺、慧遠、慧果幾位身份如何?爐火峰的玉貞道姑修為亦或並不遜色木真上人幾分,極有可能是下任掌門的有力人選;另外還有碧煙閣鈴音女、北斗星宮於氏一族......等等這些人,我就不一一列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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