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虛無極道法,我祝某人會的術法還多著呢。就怕你郭昊太笨太傻,根本沒法學全。”祝九淵傲然一。
笑,伸掌按在了伏龍鼎壁上頭,掌心赤光一閃,彷彿一團烈焰,瞬即沒入銅鼎之中。郭昊身在鼎中,只覺腥臭之氣更加猛烈濃郁,燻得他幾欲暈厥。然而儘管祝九淵一直未曾明說,但他也隱約覺出師祖幫著。
自己提升修行,好像是為了跟一個叫念兒的女孩打架鬥法,心中便想“師祖為了我如此大費周章,我可不能辜負了他老人家好意,一定要加倍用功,儘量不令他老人家失望。”是以絲毫不敢怠慢。只聽得祝九淵說道“我會將伏龍鼎緩緩燒熱,你要儘量忍耐,同時以你所知修行法訣引元氣入體,周天運轉。記下了嗎?”
引天地元氣入體有諸多功法秘訣,深奧淺顯各
有不同,乃是修仙之人入門必修之術,祝九淵既已知道郭昊是帶藝投師,這種小事不可能不會。
“嗯……我知道了師祖。”郭昊連忙答應一聲,起始按照多日以來一直延用的《天脈九篇》中靈引篇所敘口訣運功行法。“六識封閉,天地始開,日月無明,乃為混沌……”靈引篇經訣一加運轉,須臾之間,郭昊便進入了空明之境,無物無我,無天無地,一切皆為水月鏡花,空明渺罔。對於外界的聲響氣味,已是充鼻不覺,入耳不聞。
“小子資質悟性均雖然差勁,但心思單純,對修行未必沒有助益。”祝九淵不由得嘖嘖稱奇,全沒料到
“咦!這鼎內仙靈之氣怎的消失的如此之快?”伏龍鼎中藥草早已被祝九淵磨碎成漿,只須以太虛真火炙烤加熱便可靈效漸顯。可是太虛真火明明已注入伏龍鼎,祝九淵卻發覺伏龍鼎竟然未依他所言起始發熱,反而慢慢冷卻下來,不禁大為意外。
魔道修行,歷來為求進境神速,大都會忽略打下牢固根基的修行要旨。《天脈九篇》作為冥教最高絕學,在此一點上竟然也毫無例外,不過其中隱患目下還不為郭昊所知罷了。只是饒是祝九淵這等修仙界堪稱絕頂的人物,也絕想不到郭昊施用的竟然是失矢已久。
更是他夢寐以求的《天脈九篇》功法。不過以他睿智,還是立刻推斷事情起因必然就在郭昊身上。凝目望去,赫然只見伏龍鼎中那烏漆墨黑的藥漿竟隱隱呈漩渦之狀,彷彿圍著郭昊在緩緩旋轉,鼎內氤氳之氣起伏蒸騰,凝而不散。雖然肉眼無法看見,但祝九淵足可以斷定,伏龍鼎中的仙靈之氣已然被郭昊引入體內許多。
“這小子身上有古怪。”見此情狀,儘管祝九淵見多識廣,也不禁頗感驚訝,心中想道“定是他所修功法特異之故,看來丹晨顧慮的不無道理。不過這許多藥草來之不易,靈效尚未全數發揮便吸納,不久便會重行排出體外,未免太過浪費,我可不能讓這小子胡來。”想到這裡,祝九淵雙手結無量真言印,一團火光自他雙掌中間升騰而起。隨著念力催動,火團“忽”的一下鑽入伏龍鼎底,熊熊燃燒。
數息之間,伏龍鼎內便冒出騰騰熱氣,鼎內藥漿已被太虛真火燒的滾燙。
“師祖,這裡面好像有些過於熱了。”郭昊分寸還覺清涼如怡,可是沒過多久,身周湯漿竟愈發滾熱,心中不由得
“若連這點辛苦都挺受不住,你怎麼修煉出真本事跟我的念兒鬥法?眼下正是吸納藥漿中仙靈之氣的最佳時機,不可錯失,小子還不給我抓緊催功運法。”祝九淵話是這麼說,其實多半隻是為了安慰郭昊而已,伏龍鼎底的火焰卻更加旺了。
郭昊感覺身周漿熱如沸,身上面板都要裂開了,恐怕鼎中藥漿馬上就被燒開了。不過聽祝九淵如此一說,他相信師祖不會誆騙自己,於是傾盡全力繼續默運靈引篇功訣。
“嗯,小子還算有點骨氣。不過現在這樣熱度已經差不多了,別弄得留下暗傷就不妙了。
”郭昊曾在七八年間,被穆文蘭從不間斷的以蝕靈引脈之法錘鍊筋骨,是以他道行雖然不高,身子卻比許多尋常修真之人要強健許多,此時伏龍鼎內雖然滾熱如沸,難忍難熬,卻還未到能傷及他的地步。只是祝九淵不知此事,眼下太虛真火已催發出一重功力,見郭昊仍能咬牙挺住,已令他頗為滿意。
“在我所知的凰羽門所有三代弟子之中,也只不過風逝雪一人曾經受住二重太虛真火的蒸煮。”祝九淵心中如此想道,渾沒在意到自己心底裡竟將助人增益修行的做為當成了煮肉蒸飯一般。
郭昊身處滾滾熱流之中,當真便如被人生蒸活煮了一般。然而當他沉下心神,用心體味,便感覺出無盡奧妙。
此時,體內奇經八脈中除開任督二脈不算,其餘陰蹺、陽蹺、衝脈、帶脈、陰維以及陽維諸脈均有感應,微微發熱。儘管無限接近於無,但郭昊仍能感覺出來,知道那是一絲絲仙靈之力在身體各處經脈之中緩緩流動,不由得喜出望外。好在他並沒有因太過歡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喜分了心神,繼續凝神守志,身陷渾然忘我之境。
此後每天郭昊都是白日進山採集靈芝草藥,夜裡祝九淵便會以伏龍鼎“大煮活人”。轉眼七天過去,郭昊修行進境如何尚不可知,但可能是每天熱漿浸泡的緣祝九淵為何突然提起這部學自北斗星宮於紅俏的步法。
不禁微微愣了一下,旋即不敢怠慢,走到寬闊處,從天樞而起,按七星方位動作起來。當郭昊方才踏到第二步天權星位,祝九淵便已大搖其頭,但還是耐著性子觀看。但等郭昊來到玉衡星位之時,卻終於按捺不住,大聲道“停停停停,我說你真是個死腦筋。北斗七星星位雖有先後,但你就非得按照它的順序幻影移形麼?
“這……啟稟師祖,於紅俏姑娘給我的圖印只繪製了這些,其它變化我卻是不知。”郭昊停住腳步說道。
“哼,北斗星宮的人歷來小氣,既然第一重功法都傳授了,後面幾重口訣又非十分高深的東西,幹麼還敝帚自珍、如此吝嗇?”嘲諷別派同時,祝九淵全沒想過郭昊入門已然三年,卻根本連凰羽門太虛無極道法的影子都沒見過,豈不是更加小氣?又道“不過這區區幻鬥移星步法並無甚出奇之處,二三層法訣亦在我記憶之中。我說一遍,你且記牢了。”
幾年過去,郭昊早已將於紅俏贈與的幻鬥移星第一層功法修行的滾瓜爛熟,自然更加體會出其中奧妙。只是一直苦於沒有後續法訣可供修煉,因此也只能拘囿於此。此時聽師祖如此一說,不由得喜出望外。連忙用心傾聽,深怕漏掉一個字。
雖然不可能與凰羽門太虛無極道法相提並論,但祝九淵這種人拿出來的東西豈同等閒。至少在郭昊以為,目下自己所修道術單以精微奧妙而論,最不濟也要強過那三臺宗的朱鍾十倍有餘。他自知天賦有限,再加祝九淵督促嚴厲,每日裡自然勤加修煉,三年間倒也進境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