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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禁區 (第2/2頁)

黃泉道:“事在緊急,只能緩住這些人,現在是亥時時分,你我萬萬不能再離開半步,說不定下一刻神珠就要現世,若把此事誤了,閣主一怒,後果可想而知。”

忽聽北面傳來幾聲驚叫,黃泉修羅秦廣不約而同側過目光,只見白隨風提著淩東,往血蝨力一湊,淩東便發一聲喊,幾下推送,那淩東腦袋上全是蝨蟲,蓋住了臉面,驚叫連連。其餘三人倒在地上,也不知白隨風用了何種手段,三人一動不動,唯有血蝨在他們耳孔鼻孔裡爬來爬去。

遙遙聽白隨風道:“南疆就喜歡玩這種小把戲,不覺得惡心麼?”翻過淩東身子,豎放在地,看也不看他,淡淡道:“你就站在這裡,不許走。”淩東驚魂未定,應道:“是,是…”白隨風道:“把這些怪蟲子收起來,一個也不許剩。”淩東道:“是,是,小的這就收起來…”點頭哈腰,腳底板卻一步也不挪。白隨風道:“還不去?”淩東道:“是,是,大人不讓小的動,小的沒你命令,不敢稍動。”白隨風一推他後背,淩東陡然前傾,撲倒在地,連滾帶爬地忙收蟲子,自己布袋不夠用,扯來那三人的布袋,慌張收起血蝨來。

此時淩東哪還有半分脾氣,倒像極白隨風的僕人,任憑使喚,絲毫無半句怨言。

阮習傑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白隨風,見他彈指之間連制霍大淩東兩位族長,思量再三,終於走出陣外。小園子喊住他道:“阮七卅,你做什麼去?”阮習傑道:“做什麼是我的事。”小園子道:“我知道,你想找白隨風報仇,連血族的血蝨都奈他不何,你去了豈不等於白白送死嗎?”阮習傑道:“待在這裡什麼也不做,對我來說,那可比死了還難受。”小園子勸言道盡,阮習傑只是充耳不聞,自顧走入場中,冰冷的目光射向白隨風,嘴角一揚道:“白閣主,你可還認得我?”

白隨風見此人打瘋人院走來,說道:“不認得。”阮習傑道:“十二年前,北極雪鎮,那天有人做了件喪盡天良之事,你又是否記得?”白隨風道:“哦,有點印象。”阮習傑扯去外衣,指著裡面一副黃色的內甲,道:“這件盔甲,你一定見過了,它承受了白閣主三記重拳,至今仍有拳印留在上面,白閣主,那天你打死的,正是這盔甲的主人,難道還不清楚我是誰!”

白隨風道:“你是瘋人院的吧,瘋人院要與我太淵閣作對,何必找諸般理由?白某沒多大本事,可憑你一個無名小卒就敢來捋虎須,是不是有點小瞧白某了?”

阮習傑大聲道:“此次與瘋人院無關,我只想知道,那穿盔甲之人何處得罪了你,竟連下三記死手!白隨風,今日我阮習傑就為討個公道而來,師父泉下有知,也一定容你不得!”低身竄出,隔著數丈遠遙遙擊了一掌過去。白隨風道:“原來憶恩是你師父,這麼說來,你倒算是我的徒孫了。”任由這掌擊中自己,全不閃躲。阮習傑道:“誰是你徒孫!”又發一掌,結結實實打在白隨風身上。白隨風道:“那盔甲本閣怎麼會不認得,憶恩成名後,我便將盔甲送予了他…”說著時,阮習傑第三掌襲來,掌力比先前更盛。白隨風定住下盤,那掌拂中他肩頭,身軀晃也沒晃一下,續道:“他又轉送給你,你不就是我徒孫了。”

阮習傑罵道:“放屁!憶恩師尊身為北極遊散的俠客,豈會自甘墮落,進臭名昭著的太淵閣!”三掌已過,此時白隨風已近在尺許,當即斜裡閃出,照他左腹點出瘴氣指。

阮習傑如何不知白隨風的厲害,他自忖實力差距,出指就是對方最大的弱點左半身軀。白隨風左臂一抬,拍的一下,左手搭在阮習傑肩膀上,說道:“我打了憶恩三拳,你打了我三掌,這過節是否可以揭了?”白隨風出手並不快,在場之人都能看出他輕輕抬上手臂,阮習傑那快如閃電的一指登時便停在中途,軟軟垂下了。白隨風竟能在慢出一招,門戶大露之際反拿住對方要害,一切招法,在他眼中似乎都是兒童耍戲般那樣簡單。

白隨風嘆道:“憶恩曾是我最好的徒弟…”阮習傑破口大罵:“放屁,放屁!”白隨風道:“當時黃泉他們也不過爾爾,比你師父,都差了很多。我把憶恩當成親生兒子看待,傳了他護身金衣,只盼有朝一日他能從中原幫我找回我要的東西,只可惜,憶恩走出太淵閣,就再沒回來過。我找了他幾年,發現他時,他仍穿著金衣,既不把我當師父,何必再穿那衣服!按照太淵閣的法則,沒用桎梏之刑,給了他三拳,也算對得起曾經的師徒之名了。你穿了這件護身金衣又是為何,是告訴我你的身份嗎,什麼都不明白的你,和憶恩一樣糊塗,是他告訴的你,讓你來南疆瘋人院避險是不是,瘋人院又算什麼了,躲在這裡,你就能練就好功夫,就能為憶恩報仇麼?真是可笑,難道憶恩沒告訴你,這件衣服是件死亡之衣,一旦穿上,除了死,這輩子都拿不下來了麼?”

阮習傑呸了一口,罵道:“金甲乃師父遺留之物,怎會是…”白隨風一捏他肩骨,痛徹難當,只覺如火滾般炙燙,再也說不下去。白隨風道:“金衣我是要收回的,連帶你的命一起,這樣你可滿意?”左手一撩,就要扯他身上盔甲。忽聽一人笑聲朗朗道:“跟一個後輩談論恩怨,你愧也不愧?”

白隨風一手捏著阮習傑,一手豎向北側,見是瘋人院的大長老站出,淡淡的道:“左善,你好啊。”大長老道:“好什麼好,哪裡好了,白閣主何等至尊身份,竟跟一個年輕小輩談論過歷往事,各大門派都看著呢,你閣主之尊的顏面何在?”白隨風道:“這可不對,是他先找上本閣,怎是我和他談論過往恩怨。再說了,他穿著太淵閣的護身金衣,我取回來就是物歸原主,也並無不妥之處。”大長老道:“金衣扒下來就死,你想殺了他?”白隨風道:“卻有此意。”大長老道:“那可不行呢,小傑是我瘋人院的人,你要殺他,不過問過問本長老怎說得過去。白閣主,你和小傑師父的舊債,就由我來償還如何?”

阮習傑大聲叫道:“大長老!”大長老道:“小傑還是個孩子,我卻人入暮年,讓白發人看著黑發人死於眼前,總覺得不合情理。白閣主,你意下如何?”

白隨風冷冷一笑,說道:“左善,我清楚你的本事,也知道你教理門派的能力,能讓這倔強的小子心甘情願替你賣命十二年,可見你卻有那率令之才。你想以命換命,哼哼,你這身老骨頭,白某未必看得上呢!”

小園子大怒道:“白隨風,休得口出狂言,大長老從未向別人如此低聲下氣過,你還想怎麼樣!”

白隨風道:“本閣的名字豈是你這孩童隨便叫的。”倏然拔出劍來,但見青光一映,死谷如晝,恢弘的劍氣朝小園子方向呼嘯劈去。危急關頭,千羽一扯小園子胳膊,拉開他尺許,千羽自見識了白隨風以劍劈谷,真不知此番救人能不能快過他出劍,拉他之時,用上了畢生之功,當真快速絕倫,然而那劍氣劈到幾丈遠前,忽地停下了。千羽見大長老橫在當中,徒手擋住劍氣,驚色道:“大長老,你…”

大長老手掌被劍氣割開好幾道深口,鮮血順肘滴下,說道:“就算是老骨頭,憑借瘋人院的名聲,用本長老的命換一個小輩性命,這交易你總不虧吧?”

白隨風哼了一聲,收劍入背,左手在阮習傑背後一推,阮習傑登時飛竄出去。大長老同時躍起,將阮習傑接在手中,也是在他背後一推,阮習傑便轉而飛向瘋人院方向。只是白隨風那一手力量極大,大長老卻是輕力推送,阮習傑去勢先急後緩,穩穩落在瘋人院眾人當中。

小園子千羽雙雙扶住阮習傑,齊聲問他傷勢如何,只見阮習傑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顫顫發抖,一言不發,推開千羽小園子,踏步上前,大聲道:“瘋人院眾位兄弟,我阮習傑從未開口求人,今日就求你們一次,只要大長老有難,你們即刻助我前去相救!”

千羽道:“老七…”小園子喜道:“早該如此,不能讓大長老一人獨涉險難,江沖,我輔佐阮七卅,你就在我身後接應。”江沖不滿道:“我修為比你高,憑什麼讓我在後面接應!”小園子道:“現在不是爭論修為高低的時候,你聽不聽我的話?”江沖嘴巴一撅,挺身上前,不顧小園子如何吵罵,把他攔在身後。一時之間,瘋人院眾人都湧躍上來,眼睛緊緊盯著白隨風的一舉一動,只要他發難,眾人立時就會上去抵擋,卻無一人甘居其後,受他人屏遮。

白隨風道:“那按規矩,先接我三掌,接下了,我便考慮要不要放過那小子。”大長老道:“白閣主賜招吧!”白隨風一抖布衣,平平推出一掌去。這掌推送過來,大長老也伸出一掌,兩掌交迸,蓬然一聲巨響,大長老嘴中咳出大口血,強穩住身軀沒被震退,搖了搖頭,道:“白閣主不必客氣,你只動用兩成功力,是同情老人嗎?”

白隨風淡淡道:“第二掌。”換手推出,卻是擊向上空。大長老正自驚疑,哪知掌力襲到,身軀頓如泰山壓頂一般,竟抬不起手臂還擊。掌力一轉,正中他胸口,大長老身軀急退,以真氣定住腳跟,半晌方將對方掌力全卸開去,體內氣息混亂難斂,又噴出一口血來。

瘋人院眾人見大長老每受一掌都噴出一口血,心急如焚,可大長老答應接對方三掌,此刻前去相援,大長老斷然不會同意,擔心之際,唯祈天佑那第三掌能安穩接下。

沈夕在高臺下見了此形,卻是另一番憂慮,他眼力比眾人敏銳,雖隔了許遠,見大長老第一口血顏色烏黑,那是傷處淤積所致,並無大礙,第二掌正中當胸,噴出的卻是血紅色的鮮血,這可不得了,掌力只怕已摧及了他五髒六腑,豈能再接第三掌,當即要上前喊停,陡聽黃泉喝道:“廣兄,修羅兄,快快守住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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