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涼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他家落荒而逃的。
只是在他目光的注視裡,她內心那朵有些卑微,有些自強的情愫,如含苞的花朵,悄悄綻開了。
她回到公租房裡時,整個人就像要癱軟了一樣。
漠此生這個名字,就這麼簡單的,刻在了她的腦海裡。
心跳之餘,她又有些氣憤了。
難道說,盛涼時只有被人潛,才能在這個圈子混下去嗎?
爸媽都寵愛著她的姐姐,而她這個十歲時因為在醫院被急救才能被找到回到盛家的女孩,註定了路途沒有姐姐那麼璀璨。
爸媽給她鋪的路,多好……
而她只是想簡單的堅持自己的夢想,這樣卑微的願望,都沒有人站在她身後,替她鼓勁。
涼時的目標,是去新華報社做記者。
各種大大小小的爆料,讓她在記者界小有名氣,也積累了不少的經驗。
只是剛剛才獲得的報社機會,卻讓自己父親攪黃了。
他極力阻止,偏偏不讓涼時踏足那個領域,甚至擅自和學校交流,將她的專業,換成了教育,以後大學畢業了就去當個老師!
父母並不想讓她有任何拋頭露面的機會,甚至還不許她在外人面前說她是誰誰誰的女兒。
只是因為當年盛涼時突然迴歸的那一天,讓盛氏夫婦唯一的兒子,因為去接她回家,在半路出了車禍。
從此盛涼時就成了家裡的罪人。
她做什麼,都像有錯一樣。
甚至媽媽還哭著說過,“要是沒有你這個女兒,你哥哥也不會死!”
涼時剛進廚房,就看到鍋裡還放著麵條。
她開了瓶礦泉水,把鍋裡的面挑出來,想到盛家,她內心就有些喪。
“厲崇!我知道你來了!”
她嚐了嚐麵條的味道,發現還不錯,便端著碗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