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汐悅這樣說,漸漸便讓包小包的心軟了下來,就連看她的眼神,也沒有那麼冷淡了。
“所以你,是真的希望我離開傅家?”
她問道,最後還是答應了傅汐悅。
但是總喜歡左右周旋的包小包,斷斷沒有看到汐悅走出去時的表情。
那嘴角的笑容,就那麼輕易的,改變了一個人一生的軌跡。
——
今晚的雨,是甘霖。
很好的掩蓋住了,包小包逃跑的蹤跡。
夜裡的風,交雜著冷雨。
這讓包小包在距離京福幾百公里以外的地方下車後,一瞬間就想起了幾年前在這樣的微寒裡央求傅南森的場景。
但是沒跑出去幾步,雨就沿著傘柄,流了她一手。
此刻的傅汐悅,乖張的坐在客廳裡,慢慢悠悠的喝著紅酒。
面對著傅家追出去的那些保鏢,淡淡的笑了起來。
這樣的情境,甚至於讓她眼前不自覺就浮現了三四年前,那個躺在浴室裡的女人。
她在傅家風風雨雨各式的冷落裡,早就練會了那一身的冷靜不驚。
當初她也是親眼看著那個女人被人用黑袋包出去,然後屍沉海底的。
不知道如今這一個,又會怎樣呢!
寬鬆隨性的睡衣,掩蓋不住她骨子裡的慵懶。
她忽而起身,慢慢悠悠走到了傅南森的房間裡,將那一朵被他好好收起來的,那晚包小包折給奶奶的花,翻了出來。
目光裡的冷作,毫無人情可言。
她和傅南森,本來就不是兄妹。
因為她的父親,根本不是傅程毅。
這一點,她在七歲的時候就知道了。
思索了良久,她最後拾起那朵紙花,靜靜悄悄的回了自己房間。
收拾了行李,乾乾脆脆的就坐車去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