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歆瑜有些忍俊不禁,在凌文修懷裡笑的一顫一顫的,凌文修這護著她的樣子很有意思,難得一見,她伸手在他後背輕撫著,安撫他。
“王爺彆氣了,他也是以你的身體為重,我也不能確定能不能救你的情況下,他怎麼能放心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呢!當時連我也是仗著給你服過緩解的藥,有時間差,才敢再試這最後一副藥的。若是杜偉真毫不猶豫讓四王妃離開,我覺得王爺才要好好質疑這個屬下不夠忠心,想另覓他主。”
聽得杜偉更是心頭一暖,敬重她果然還是為王爺考慮,也是對他人良善得很。他有些浮誇的,做出淚流滿面拭淚的動作,朝夏歆瑜連聲感謝,“王妃您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多謝王妃不計較屬下這次的不信任,我保證肯定沒有下次了。”
“好了,你趕緊去用了膳處理水患的事情吧,順便派人去看看馬將軍那邊怎麼樣了。”凌文修見杜偉還在耍寶吸引夏歆瑜的視線,他有種被打擾的不悅,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杜偉見危機已除,王爺臉部不再那麼緊繃著,明顯是不會怪罪了,哪裡還敢在這裡打擾他們兩個,趕緊領命離開。
夏歆瑜聽到馬將軍有些疑惑的看向他,“馬將軍?他也來平城處理水患的事情了嗎?怎麼好像都沒見到他。”
“他早早被我安排去靠近濰城的地方挖新的渠道,以便將這場大水引向他處,順便還能解了北方乾旱之苦。”
竟然能想到南水北調,夏歆瑜發現凌文修的聰慧當真無人能及,想來那個夏蔚然說的水災處理,也不過是一句南水北調。但實際操作哪有四個字就能解決的,若是這麼簡單她也早早找機會提醒了。
南水北調的工程巨大,操作起來耗時耗力,可不是短短几日就能解決眼前這燃眉之急的。更別說還要根據具體地理位置,各地地形分析,因地制宜,實際操作起來可是差錯不得。
而凌文修早早特地熟悉了幾乎整個凌朝的地形,安排分析挖渠道的最佳路線,而後利用兵營的人,再加上早早安排人去處理這事,還花錢請了工人,又豈是兩日前剛剛說出有處理方法的夏蔚然可以比的。
等夏蔚然這個方法說出來再去執行,怕是大水撲過來連在哪裡挖渠道都不知道,更別說,若是臨時從凌安城調人來挖渠道時間也是不夠的。
思及此,夏歆瑜對著凌文修豎起大拇指,眼帶星光,崇拜之意顯而易見,“王爺你真是太厲害了,料事如神啊!看來這次平城的百姓有福了,若是這向北的渠道一直挖下去,連北方的百姓也能被惠及。”
哪個男人會不喜歡自己心愛的女人崇拜自己,這一點凌文修也不能免俗,看著她黑亮有神的眼珠裡只有自己,他內心不由得有絲雀躍。
面上卻仍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只有些心疼的輕輕撫了撫她仍舊有些蒼白的臉,“這些都是小事,只可惜這次苦了你,不知道為了我試了多少藥。”
夏歆瑜靠在他懷裡輕搖了搖頭,“王爺,你怎麼不說若不是我,說不定這次你也不會被染上這害你險些喪命還難受異常的病。”對於此事,她還是有些愧疚與後怕,這次當真是九死一生,差點自己就沒法救活他了。
“即便不是你,若是這病在平城傳開,我仍舊會受制於人。再者保護自己的妻子,不是每個丈夫該做的嗎?”看出她的內疚,凌文修伸手抱緊她,難得帶些笑意的說著。
“對了,這次四王爺他們這麼做,你要告訴皇上嗎?”夏歆瑜趕緊別開有些紅了的臉,轉移話題的問道。
凌文修下巴抵著夏歆瑜的秀髮,搖頭道,“還不行,這次雖然抓住了那個故意染病給我們的人,卻仍不能當作直接證據告發老四。”
不僅是因為抓住的那些人來路不明,不是康安王府的親信,無法證明不是別人誣陷康安王府的。也是因為夏蔚然做的還算隱蔽,不能直接證明這些病人是她找人特意傳染的。他們現在人力物力都用在救災上,無暇尋找其他證據,僅憑片面之詞,自然是不行的。
知道這些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他有自己的考量,夏歆瑜嘆息著接受了這個事情,“那也沒辦法了,好在你沒事。”她本就沒多恨四王爺府的人,只是有些替凌文修這次受的罪難受。
“嗯,還好你沒事。”凌文修似乎知道她所想,也珍惜的擁住她感嘆著。
之後的日子夏蔚然自然也沒有辦法興風作浪了,一來凌文修派人盯著她,二來需要解決的事情,都已被他們提前算好做好了安排。到此時已經算是大局已定,出不了什麼意外了。
而且若是夏蔚然再輕舉妄動,恐怕她之前所做之事也會被順藤摸瓜看出線索揪出來,到時候被上報到皇上跟前,整個康安王府可就都要受牽連了。夏蔚然見處處都已被凌文修安置妥當,無計可施,哪還有什麼本事來搗亂,沒等平城之事解決,她就灰溜溜的先回了凌安城。
高效而又順利的解決了平城許多事情,大喜的局面,這訊息傳回了凌安城,榮元帝自然是樂不可支,又是派了不少人手幫著完成南水北調的大工程,還新調撥了些銀兩。也讓平城的事越發好處理,各方勢力也不敢過於明目張膽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