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內堂,言信還沒睡下,他在等著言行回來。
見到言行,言信問道:“如何?”
言行有些疲累,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這一夜的追蹤和隱蔽,況且追蹤的是鬼面,頗為不易。
言行喘了口氣,道:“不出我所料,他們果然去試探了那妖邪,共有四人。”
言信有些擔憂地問道:“他們會不會發覺有異?”
言行道:“不會,他們並不知道我們已發現他們的暗中監視,他們應該只是要判斷父親的修為究竟如何。他們的掌心雷也並未對那妖邪造成傷害,也是動用了天雷才斷去那妖邪一頭。”
聽此一說,言信的眼中卻流露了一絲黯淡,道:“掌心雷,天雷。天雷宮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天雷宮隨意派出幾人,就可施展掌心雷和天雷,如此實力的人,天雷宮到底有多少?
言行當然也是這般想,但既已決意要做的事,又怎會輕易動搖。
言行寬慰道:“我們還有時間,父親的身邊還有我們。”
這個我們,當然也包括言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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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果正在離火殿照料幾位先生,言乾、王遠近和謝佑鳴三人拼著受傷迷惑鬼面的監視,當九頭鳥突圍的時候,三人並未閃避承受了一擊,所幸先有防備,並未受多重的傷,休養幾日便可完好。
王遠近看著正為他裹傷的言果,笑道:“這一夜難為你了。”
言果道:“我又沒受傷,難為的是幾位先生。”
言果的假戲是這一夜的重頭,極力地展現出徒有其表軟弱不堪,這一切都盡收鬾鬼眼底,從而打消了對言果的警惕。
只是這一夜,仍然衝擊著言果的內心。
他從未想過這世間竟然有九頭鳥這樣的妖邪,這世間究竟會有多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之物?
妖邪是為惡,那也相應地必會有善類。
言果的心中萌生了一種想走出言城,想盡情地看清世間,看清天地之感。
而要實現這個願望,就必須要先破除天雷宮的壁壘,否則,他永遠只是一隻囚鳥。
言果已在蛻變,他不再想被困守言城。
四鬼面也一同齊聚監察司,站在封雲藏身前。
聽完鬾鬼的彙報,封雲藏道:“這麼看來,的確是舉言城道界之力,而真正破去雷罰的只有言信一人的術法?”
鬾鬼道:“可以斷定。”
封雲藏對於鬼面的判斷,不會懷疑。
但還是又問道:“還有沒有可疑之人?”
數日的暗中監視,並且今夜言城道界齊齊出手,四鬼面也只認並未暴露行蹤,因此也不會疑心言城道界會做戲。
於是,四鬼面紛道:“屬下並未發覺。”
封雲藏看向鬾鬼,道:“昨日你說的那個年輕人,如何?”
鬾鬼道:“今夜的表現看來,徒有其表,軟弱不堪。”
雖然四鬼面的判定如此,但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來一趟,再悄無聲息的回去,讓封雲藏心想這一趟毫無意義,四鬼面也這麼想。
另一鬼面道:“司南大人,言信要不要殺了?”
這是鬿鬼。
封雲藏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認為,言信與你相比,如何?”
就今夜的表現看來,言信雖然術法霸道。但在鬿鬼眼裡,霸道有餘而應變不足,鬼面盡是殺伐經驗豐富之人,臨機應變不下話下,況且那青焰也不過與天雷威力相當,鬿鬼有自信在搏殺中勝過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