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你們怎麼處理的?”
左乾安忍不住有些心虛,眼神閃爍著不敢跟沈清河對視,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下去。
“咳……我們也沒做什麼……是他們太過分了,而且是他們先嘴裡不幹不淨罵人的,也是他們先動的手,所以……咱們的人哪裡受過這種氣,沒忍住就跟他們打起來了。”
沈清河無奈的看著左乾安,一看左乾安這個樣子,不用問就知道他們肯定是沒吃虧,但是那些挑事兒的人就不一定了。
畢竟依照沈清河對左乾安的瞭解,若是吃虧的是他們的自己人,估摸著左乾安這會兒已經義憤填膺的怒罵那些挑事兒的人,順便跟沈清河要保證,讓沈清河好好教訓對方了。
左乾安撓著頭嘿嘿笑了笑,他就知道他瞞不過沈清河。
“這次真的跟咱們的人無關,畢竟是他們先挑事兒的,跟我們沒關系!”
左乾安一臉嚴肅的跟沈清河保證,就差沒舉手發誓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沈清河卻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追究什麼。
“後面那些人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左乾安冷哼一聲,語氣十分不屑。
“還能怎麼處理,把人給揍了一頓之後就把賬本給拿回來了啊!他們敢這麼有恃無恐的,估摸著是真的把鋪子當成自己的了,這種人絕對不能姑息,必須要教訓!”
沈清河蹙眉沉思了一瞬,並沒有搭理左乾安。
反倒是林菀兒聽到了現在,從左乾安的敘述了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奇怪的詢問。
“你們沒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嗎?這些處在蘇州城的鋪子,應當有一部分是沈慶雲的心腹看著的,你們真的覺得沈慶雲的心腹這麼輕易就叛變了?畢竟心腹這種東西,要是真的這麼跟牆頭草似的,還能叫心腹麼?”
林菀兒的話出口,沈清河依舊是一副很冷靜的模樣,連面色都沒變。
反倒是左乾安,像是突然醒悟了什麼似的,僵立在當場,突然明白了什麼。
“所以……其實這不只是那些刺頭兒故意的自己找麻煩,還很有可能是有人指使的?那個人就是沈慶雲!?”
左乾安一臉震驚的開口,語氣都有些玄幻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沈清河,幾乎懷疑這是自己想太多了。
然而事實卻是沈清河當著他的面淡定的點了頭,確認了林菀兒的猜測。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這件事的背後有一部分人是有人授意的,另外一部分,如果不是真的心裡有鬼,就是渾水摸魚的。”
左乾安瞬間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似的,直接萎靡了。
可憐他跟在沈清河的身邊這麼多年,都沒沈清河欺負了這麼久,跟著這麼一個腹黑狐貍,卻還是沒有想到人世間還如此險惡。
“所以在背後做手腳指使他們的人是沈慶雲?他圖什麼啊?反正眼下沈家的掌家權已經到了你手上了,他就算做這些事情不也是徒勞無功?哪怕他真的鬧騰起來,你也不可能把掌家權還回去,他還作什麼啊?”
左乾安簡直百思不得其解,覺得沈慶雲簡直腦迴路清奇。
明明他廢掉的是腿,怎麼眼下看來感覺他廢掉的其實是腦子?
“別管這麼多,該查的帳還繼續查。該整理的人也都整理了,原本那些鋪子裡的人我也想都清理一遍。沒問題的就留著,有問題的直接不用客氣,趕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