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狠狠罵,第二天卻還照樣給連海清熬藥送飯。
“連公子,這書院中沒安排個人照顧你,昨日個書院的魯先生讓我每日來學院裡,照看你。這熬藥做飯的夥計,暫且先叫我幹著。”
一邊把熬好的藥端給連海清,一邊給劉海清解釋。
連海清一聽是書院的魯先生的吩咐,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點點頭:“勞煩靜娘了。”
一個月過去,連海清傷情大好。人年少,就連恢復力也叫人稱讚,連海清的傷情雖沒有徹底的好起來,卻也好了一大半。
能夠簡單的下床走走。
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卻比不得年少人的恢復力。
一個月裡,劉靜娘一個柔弱嬌滴的姑娘家,熬藥做飯的照顧他,連海清要是說自己在這之中,沒有對劉靜娘產生那麼一絲別樣的情愫,那是假話。
可他心中野心燎原……怎麼甘心叫他取一個一無所有根本幫襯不了他的女子為妻?
連海清不知道的是,他躺在病榻上養病的一個月,外面的閒言閒語,卻已經漫天高。
劉靜娘秉承著,沒能夠弄死連海清,也要壞了連海清的名聲,也叫這偽君子嘗一嘗被人誤解,被人陷害,有苦說不出的感受。
她卻沒有想到,這連海清當真是心狠手辣。
自外頭人傳來閒言閒語,落到了連海清的耳朵裡後,連海清就異常地沉默起來。他坐在窗前,一雙眼出神地盯著窗外。
心裡頭卻並不平靜……也不知是誰故意,從他窗前走過,說了一句:“連海清,什麼時候成親啊,到時候可不要忘記請咱們喝酒。”
連海清無比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卻不作答。等人走了,他站起身,望了一眼書桌上的筆墨,舉起羊毫筆,揮筆寫下一句話:人生無奈別離何。夜長嫌夢短,淚少怕愁多……
寫完這句,筆尖輕頓半空中,一滴黑墨順著羊毫毛髮,墜在筆尖,欲落不落,那滴黑墨珠子,越墜越大,越墜越重,彷彿下一秒,就要離了筆尖,落到紙張上。
眼看那滴黑墨就要落下的當口!
連海清舉筆重重落在了紙張上,在那句“淚少怕愁多”的詩句後,重重寫下一個字——
毀!
三月二十
夜深人靜,一處小院裡,躥出三道人影,偷偷摸摸翻牆而過。
不多時,屋子裡傳來女子半聲求救聲,其後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後,再也聽不到女子任何的聲響。
只有三個男子髒言淫語,不堪入耳。
翌日清晨
“靜娘,你怎麼沒關院子門啊?”門外,連海清拄著柺杖,邊說邊推開了院門往裡走:
“靜娘,起床了嗎?今天我們學院休學,幾個同窗好友說想要吃你做的叫花雞,我給你拿錢來,快快去置辦一些好酒好菜,我好招呼同窗……嘶~靜娘!”
連海清推開房門的那一刻,臉色驟變,“你這是做了什麼!”
身後三五個同窗,都目睹了這一幕——床榻上,劉靜娘玉體橫陳,不堪入目!
劉靜娘一下子驚醒,睜開眼……呆了!
下一秒,她飛快抓住身邊被褥,裹緊自己,臉色發白的蜷縮在床榻上。
“靜娘!你怎麼能夠做出這種事情!”連海清心痛無比:“靜娘啊靜娘,你和我之間雖說是兒時長輩之間的口頭玩笑,
可、可、可從你來找我,當我得知你已經無依無靠,我這心裡,就已經願意允諾當時雙方長輩之間的口頭婚約了。”
連海清傷心又悲憤:“你怎麼能夠如此做!你怎麼能夠做出這種、這種……無恥的事情!”說完,轉身就傷心欲絕地拄著柺杖往外走。
“海清,你彆氣,別為了這種女人生氣,不值當。”那幾個同窗追了上去,一個個無比同情地望著連海清,好生相勸。
劉靜娘終於了悟,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