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大山中一條無憂無慮的赤油蟒,從出生起我就比兄弟姐妹們更大隻。
我特備能吃,額骨張開可以呈270度的去進食,消化也特別好,每天都能吃能拉能睡。
所以我長得特別快,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我已經比爸爸更大,它害怕的想吃掉我,不過最後也變成了我的晚餐。
當我10歲的時候,百無聊賴的我已經成為了這片林子的霸主,沒有動物敢挑戰我的權威,當我想吃誰的時候,它們連跑都不敢跑,乖乖的任由我去吞嚥。
直到那一天,一個人帶著一條狗,還有一群武裝到牙齒的追兵來到了我的巢穴,我第一次品嚐到帶有放射性元素味道的乾淨人肉味。
這是什麼生物?為什麼皮肉那麼嫩,骨頭都脆得像零食一樣。
我迷戀上了這味道,可為什麼,就那一頭白髮的人,怎麼都咬不到,怎麼都殺不死?當我剛剛要咬中的時候,它的狗推開了他。真倒黴,只能吃條狗而已,遠沒有人來得好吃。
誰能想到,不過幾個月後,那個人又來了!
他帶來了更多的武器,雖然只是一個人,但卻變得比過去更生猛。他太狡猾了,在林中佈置陷阱,用火,用硫酸,用鐳射,用各種武器傷害我。
在最後一次,我大意了,以為要咬中的瞬間,他打瞎了我的一隻眼睛,從此我的視界變得只剩下一半,我已經不再渴望他的味道,我只是想他死,想看著其他異獸分屍他時,他臉上的表情。
然後,今天他又來了……
穿過了狹長的一線天,張嵐踏入赤油蟒領地的第一腳,就踏碎了一根犛牛的肋骨。
放眼望去,這是一處四面環繞著垂直巖壁的盆地,因為地勢過低,這裡凝聚著齊膝蓋的白色霧氣。
而在那霧氣之下,隱約可以看到遍地各種動物的屍骨,都是那赤油蟒日積月累吃剩下的食物殘渣。
這足有足球場大小的盆地裡,有巨大的磐石,也有幾棵歪脖子樹,其他的全被從這塊大地上剷平了。
在盆地四周的巖壁上,暴露著發光的礦石,就像被特意裝點的星空,讓整個盆地內猶如午時一般明亮。
而那條恐怖的巨型赤油蟒,正盤踞在盆地的中央,它的每一次爬動都激盪著四周的白霧向兩邊撥開,寬達3米的恐怖體型猶如一輛盤行的火車,黝黑的鱗片邊緣呈現的是血一般的紅色。長長的蛇尾處變成了一個增生形成的骨質石錘狀,伴隨它的甩動,相信可以輕易的分山劈石。
當然最詭異的是它的蟒頭部,吐出來的蛇信沒有分叉,顯得特別短,而它的右眼已經凹陷下去,裡面塞著的是一個人類拳頭大小的銅鈴。
那正是羿方的戰地獒犬——德魯伊項圈上的裝飾,是羿方親手為愛犬佩戴上去的,也是羿方在找的東西。
直到此刻張嵐才明白,羿方根本不是來找什麼戰友屍骸的,他就是來報仇的,因為不殺了這妖孽,遺物是拿不回來的。
“這傢伙……真大。”夜鶯從未見過這麼巨大的赤油蟒,光是這樣距離百米的對視,她都不由的寒毛豎立,拉滿了弓弦瞄準赤油蟒的頭。
“彆著急,先動手就輸了。”張嵐壓低夜鶯的箭頭,也是遠遠打量著赤油蟒。
“它很聰明的,這一次和上次不同,我多帶了3個生物過來,它會花更多的時間試探,觀察,再選擇點去攻擊。抓住這個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