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旦旦充滿愛意的看著刀玉婷,
“很快就不是了。這裡是陳泰興的地盤。今天你就跟我們一起回和豐鎮去。過兩天之後,和豐鎮將會是真真正正的我們的地盤,”
“真的要走麼,不去可不可以?”
刀玉婷現在剛剛適應了脫離父親,獨撐門面的生活,現在父親和張旦旦一通密謀又將她打回原型,終是心有不甘。
“不行,女孩子家家的不可以拋頭露面。”
刀玉婷低下頭不再說話,從小到大她都不敢忤逆他的父親。
只是狠狠的瞪著張旦旦,
“哼,以後不對你好了,也不再給你做衣服了。”
洪其德一個人獨撐和豐鎮的門面已經第三天了,他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從小就喜歡寫寫畫畫,在青雲山的時候,就屬他的學業成績最好。村裡的人都誇讚他將來是個秀才的料。
可是青雲山實在是太偏了,村裡也沒有個私塾學堂什麼的,洪其德像其他的村民們一樣都是走的自學成才的野路子。更別提跋涉多少裡的出門去,千里求學,千里趕考了。
對於偏遠山區的孩子來說,科舉成才,那就是個夢。
張旦旦把他帶出了青雲山,使他有了機會能夠接觸到外面的世界。
洪其德感到很開心,用盡了一切的心力,努力的跟著刀易恆學本事。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對票號的知識很感興趣。
在和豐鎮的票號學堂裡,洪其德一邊學一邊做,實踐出真知,洪其德上手很快。
有人願意用心學,刀易恆教起來也就很用心。
刀易恆對於他的這個得意弟子也是非常的滿意。
以至於前兩天緊急趕往平和縣的時候,他能夠放心的將和豐鎮的票號交付與他。
可是刀掌櫃剛一離開,洪其德立刻陷入了票號業務的壓力之下,
因為和豐鎮的業務量已經突然地暴漲了幾十倍。
大量的顧客拿著黑鷹山開出的銀票,來他這裡取銀子,而且刀掌櫃的臨走時還特意的交代過,凡是黑鷹山開出的銀票,沒有任何的水費,息費,異地費,必須原款全部兌清。
這一下子做了這麼多的不賺錢的業務,和豐鎮的銀庫只出不進。
一天天的業務坐下來,洪其德的壓力可想而知。
就連對面的日盛票號也在納悶,怎麼青雲山的這個客戶數量怎麼會如此暴漲呢,從門可羅雀到擁擠不堪的排大隊等待,這青雲山票號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原來,
自從張旦旦視察了黑鷹山的工作之後,黑鷹山的不再閉關鎖寨,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劫道”的山寨。
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所有過路的客商的一切錢銀都必須經手黑鷹山寨的票號過一遍手,所有過路客商必須將身上的全部金銀變成銀票,趕往下一站去提取。
難道這又是另外的一種變相的搶劫?
初時,過路客商們心裡嘀咕,忐忑不安,
“下了山就去報官!”這還是絕大多數的過往客戶心裡的最初想法,
但是後來漸漸的發現,按照這些黑鷹山山賊們開出的路引條子,拿著黑鷹山的銀票,這些被黑鷹山山賊們扣下的銀兩是真的可以在和豐鎮,平和縣的兩個青雲山票號,安全無憂的兌換出來的。而且沒有任何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