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泰興才告知刀玉婷,東家被綠營的官兵抓走了。
這還了得,
刀易恆與刀玉婷立刻放下包袱,跟著張本初來到縣衙,縣衙的李繼芳李大人跟刀易恆是老相識了。
只因當時的票號,已經成為了社會經濟所倚重的重要金融工具。
大清國人口眾多,地大物博,
貨物需要流通,經濟需要交流,大清國的金融秩序需要急速的提升,才能滿足人們日常生活,往來貿易所需,也正因為如此。
票號這個行業自然而然的應運而生,
票號的的誕生不僅滿足了異地貿易的需要,也極大的滿足了官府銀兩匯兌的需要。
其實,在清代來講,紙幣還沒有興起,巨量金銀的這種實物貨幣,重物貨幣的匯兌存取,非常的不方便。
票號這種流行與山西商人之間的金融工具,很快的引起了官府的注意,這些官府裡的當官的大多是些八股文人,頭腦中對於金融完全的沒有概念。也是完全的不懂金融一詞的含義,
但是他們都並不傻,能夠從山西商人的匯兌業務中看到票號轉存轉取得方便之處。
這個東西簡直是太方便了。
相隔千里之外,不用牛車馬車的駝負,千金萬輛的金銀,通存通兌。
這樣的新鮮玩意,官府怎麼能夠不加以利用呢。
於是便有了最先嚐鮮的衙門,他們要匯兌的銀兩是便是國之重器,稅收。
由於大清朝實行的是中央集權,全國各地的稅賦,官府的盈餘錢銀,最終都是要大車小車的運往京城或者是各地的省會城市,途中跋山涉水,艱難險阻不斷,還要時刻提防賊人搶掠,還要派出大量的兵卒沿途押運,勞民傷財,最終入交國庫的,難免會損失大半。
這稅收財政如果入交的不夠及時,或者有所損失,當地的運政官或者是官府的頭頭腦腦可都是要掉腦袋的,這種風險太大了。
直到幾十年前,一個杭州的運政司司長正好要去京城訴職,為圖省事,將自己所收取的鹽稅所得,全部都存入了一個山西票號。自己則輕輕鬆鬆的一路上吃吃玩玩,兜兜轉轉的到了京城。將銀票往京城票號的櫃檯上一擲,便順利的取出了幾萬輛的銀子。
這可震驚了京城官府的各位大老爺們。
從此,鹽稅,茶稅,田賦,海關關稅,軍餉,都漸漸的轉入了票號匯兌業務。
李繼芳是刀易恆的遠房親戚,聽聞刀易恆在日盛票號做了掌櫃,便將自己轄區所有的稅賦,和其他官府收入全部存入了日盛的官銀通道。而當刀易恆從日盛離開了之後,這些平和縣的官銀的匯兌業務也沒有任何的影響,得以繼續保持。
所以李繼芳與刀易恆是兩個熟的不能再熟的遠親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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