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夠燒嗎？”
陳曌憋了半天也就憋出這麼個屁來。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陳曌就是個純粹的外行。
剛才給他看的片段的確是很精彩。
不過陳曌知道，這種質量絕對要往裡砸大錢。
“老闆，這就是影片的高潮部分，不是每個鏡頭都要這麼燒錢，特別是3D電影，有些鏡頭可以透過削減畫面來達到控制預算。”張婷說道：“這段片花每分鐘大概花了六十萬軟妹幣，而其他的鏡頭一分鐘連十萬軟妹幣都不到。”
“都是動畫鏡頭，為什麼差這麼多？”
“打鬥的畫面用高幀數，可以讓動作更連貫，更逼真，特效渲染也更多，還有後期的處理，零零總總加起來真的不算多，如果是好萊塢級別的，一些特別畫面甚至達到每分鐘百萬美元的程度，不過我們現在的這個畫面，每分鐘六十萬軟妹幣，也已經是國內最頂級的了。”
“那為什麼我們不能做好萊塢級別的？技術不夠？”
“不是技術的原因，是沒必要，首先是我們的人工費用比較便宜，就拿原畫師做對比，國內外同級別的原畫師的價格差距就是十倍，國外一個原畫師為電影畫一張原畫是五千到一萬美元，國內兩千軟妹幣已經能夠請到很好的原畫師了，這就是一大筆預算節省下來，其次我們的製作工序都是內部完成，不像是好萊塢那種工業式的，他們的很多鏡頭可能都是外包給其他公司，特效也是外包給其他公司，有可能經過二道、三道的外包，這個價格自然就高出很多，至於技術上的差距，目前在特效方面的技術已經不存在明顯的差距，甚至很多好萊塢的超A級電影都是國內特效公司外包的。”
“可是我看國內電影的特效和好萊塢的還是有明顯的差距。”
“那要看雙方特效投入價格，一億美元的特效投入和一千萬軟妹幣的特效投入，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來差距。”張婷笑著說道：“而電影本身就是一個高風險行業，國內的市場還沒有完全成熟，每年上映的電影有90%是無法透過院線收回成本的，投入一億美元的電影預算，很大可能性會出現嚴重虧損。”
張婷似乎是擔心陳曌會誤以為他投資的動畫片會虧損，又補充說道：“不過目前國內的市場環境正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最顯著的變化就是國內總票房的水漲船高，還有就是渠道方面? 比如說三大影片網站? 再者國家積極打擊盜版，也對國內環境起到有利的促進? 風險逐年下降? 利潤也在逐年提高。”
“嗯，這很好。”陳曌點點頭。
除此之外? 陳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動畫片不止是陳曌的投資，拋開投資回報的問題。
也是張婷的心血? 每一個動畫產業工作者都有一個大電影的夢想。
如果這部動畫片能夠成功? 張婷也會有更好的心態為他工作。
所以陳曌是希望這部動畫片能夠成功的。
“如果錢不夠燒了，記得通知我，這部動畫片我會全力支援。”陳曌說道。
“知道了，老闆。”
“另外?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部動畫片失敗了? 也不要氣餒，我不會怪任何人，就當是支援國產動畫事業。”陳曌打算先給張婷打個預防針。
“老闆，這才哪到哪，你自己就先說洩氣話了。”
“行了? 下午有事沒？沒事就陪我去逛逛。”
陳曌開口，張婷自然不能拒絕。
午飯後? 張婷就叫來了公司的專車接送陳曌。
“老吳，去南京路明侯大街。”
“好的? 張總。”司機老吳看了眼後車鏡。
只是，車子卻不是朝著他們要去的方向開。
“老吳? 是不是開錯路了？”
老吳看了眼後車鏡? 突然猛打方向盤。
剎那間? 車子開進一輛在公路上行駛的大貨車的集裝箱裡。
那輛貨車一直都開著集裝箱，似乎就等著這一刻。
他們的車子在進入集裝箱後，集裝箱門離開被關上。
整個集裝箱裡一點光亮都沒有。
“老吳，你做什麼？”
可是老吳沒有回應張婷的質問。
張婷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
顯然，趁著這空檔，老吳已經逃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