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曌坐上了周義人的車子。
“陳先生,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陳曌看了眼周義人:“周部長認識我?”
“我是張天師的外門弟子,入門已有二十年,雖然已經不是龍虎山弟子,不過時常聆聽天師教誨。”
周義人口中所謂的教誨,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幫他擦屁股。
“那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張天一。”
“我知道,天師也經常這麼說。”周義人說道。
陳曌沒想到,周義人居然是張天一的弟子。
也難怪從接觸特情部的時候,他們就偏向自己。
講道理,自己把梵古老和尚打的半身不遂。
怎麼也要對自己加強管控,甚至是直接羈押自己也不過分。
可是他們完全沒有采取這種措施。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佛道爭鋒的原因。
佛門和道門雖然還不至於正面火拼。
不過這種背地裡的小動作,估計雙方誰也沒少幹。
“五臺山那是什麼情況?”
“那五臺山的和尚最近半年在華夏各地多有行動,而且專門頂著蛇類的妖怪或者靈獸、魔獸。”
“是為了豢養金雕?”陳曌問道。
“應該不至於,那金雕雖然也算是稀罕東西,可是明顯不值得五臺山的幾個老和尚如此奔波。”周義人說道:“陳先生這次還是小心一些,那群和尚可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麼和善,特別是他們的實力可不弱,如梵古那樣修為的還有好幾個,還有梵古的師弟梵心,那梵心和尚是五臺山的主持,他的修為和梵古相當,可是手段卻比梵古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多年前曾經和天師有過一次交手切磋,雙方是以平局收場,而當時天師已經是上清境級別,可是梵古和尚卻是半步上清境。”
“哦,這還真的不弱。”
不管他們是否是生死相搏,能夠以低一個境界與上清境交鋒而且不落下風。
這就已經足夠讓人稱道,並且物件還是張天一。
張天一是什麼人,道門第一人。
即便是二十年前的張天一,那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挑釁的。
可是如此強勢的張天一,居然沒能鎮得住場子。
而今,梵心與梵古修為相當,也就是說必然已經入了上清境。
手段必然比二十年前猶有過之。
“這次我與五臺山的和尚交惡,特情部是什麼態度?”
“原則上來說,我們是不提倡報私仇的,不過你也知道,有些事即便是我們也很難管的了,我們只會儘可能的平息恩怨,可是如果五臺山的和尚私下裡找陳先生,我們估計也攔不住。”
“你們就沒一點辦法嗎?”
“你以為呢,我們說到底也就是朝廷鷹犬,你看武俠裡,朝廷鷹犬就沒幾個高手,我們所依仗的更多的是背後的朝廷。”
“也就是說,其實如果我們發生爭鬥,你們也不會管的,是嗎?”
“不能影響到普通人,特別是陳先生這樣的,如果真的打起來,勢必會造成不小的破壞,絕對不能在市區範圍內開戰,這是底線。”周義人頓了頓,又道:“其次就是儘可能小的減小傷亡,不管是陳先生還是五臺山,出現死傷肯定會被上報……”
周義人看了眼陳曌:“原則上來說,陳先生這次對梵古老和尚的那種物理封印……其實是蠻不錯的選擇。”
“額……”陳曌隱隱的感覺到,周義人似乎還有點期待陳曌和五臺山方面的衝突。
當然了,陳曌個人是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