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喉間就像吞了一個死蒼蠅一樣,不堪的往事,還有不堪的羞辱,李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李瑤這才想起這男人就是王騫的手下。
那大漢輕蔑道:“甩了我哥,你攀了高枝,可惜我哥死的早。”
李瑤嫌惡地道:“哼,豬狗不如的畜生。”李瑤清亮的眸子了無懼意地看著大漢。
那大漢冷笑道:“呵,攀了高枝就是不一樣。”
在外人眼裡,就是她李瑤一個普通的農女高攀了曲清揚,這也沒什麼好避諱的,這才道:“哼,我就是攀了高枝。你敢把我怎樣?”
那大漢見李瑤如此直白,他只是從鼻翼間冷哼了一聲,“哼。我勸你別囂張,你爹還在我們手裡呢。”
李瑤拔高了音量,這聲音足夠周巧聽清楚。
“我和李慶祥沒有任何關系。他若是欠了你們的賭債,該殺該剮,和我沒任何關系。這個周巧三番四次來找我,我早就煩了。你們要殺要剮的,最好連周巧也帶上,省的來煩我。”
丟下這麼一串絕情的話,李瑤毫不留戀地冷然轉身。
曲遠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壯漢,跟在李瑤身後,走過周巧身邊,周巧正瑟瑟發抖,李瑤冷聲道:“別再來找我。不然,我宰了你。”
周巧扯扯嘴角,想說什麼,但看著李瑤的冷臉,她顳顬著嘴唇,哆嗦著肩膀,畏縮而又膽怯地看著李瑤。
李瑤看了一眼撞死自己的那面牆。
李瑤心裡:呸了一聲,她前世就被這麼個人欺負成那樣,真是沒出息。
李瑤走的決然,曲遠跟在她身後,“這還不是最好的辦法。”
李瑤腳步一頓,回頭看著曲遠,曲遠這才看見她臉上的水光,“哦,那個,那個,我們可以去衙門告賭坊的。”
李瑤用手搽幹臉上的淚水,她正色道:“劉尚書是賭坊的後臺。”
曲遠笑道:“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賭坊坑了不少京城的富商。京中開賭坊是要在刑部登記的。富商們懾於劉尚書的官威,敢怒不敢言,我們若是先去衙門告狀。”曲遠笑而不語,餘下的話全靠李瑤自己想了。
李瑤理解曲遠的意思,這件事也是打擊劉尚書的好機會,李瑤沒反對,曲清揚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李瑤腳步一頓,曲遠抿唇一笑,李瑤白了他一眼,“你這家夥心思太詭了,也不提醒我一聲。”
曲遠正色道:“小瑤,這可不能怪我,是我二哥的意思,他想讓你自己選擇。因為這是你的家事。”
李瑤翻了個大白眼,“你不願意去,就讓我去唄。”
李瑤轉身,這事得周巧去告,李瑤和曲清揚的關系,這事太明顯了。讓周巧去和稀泥,這事能強點。
周巧立在家門口,怯弱地看著賭坊的門,她不敢向前,甚至不敢靠近賭坊的大門,只敢在自家門口來回徘徊。
“咳。”曲遠輕咳了一聲,周巧回頭,滿臉堆笑,“小瑤,你又回來了。你爹?”
李瑤鐵青著臉,從鼻翼間冷哼了一聲。曲遠笑著看著周巧,周巧受寵若驚,她呆愣地看著曲遠。
曲遠唇畔勾起一抹淺笑,李瑤撇撇嘴,這家夥一臉陰險的樣子,真是欠揍的很。
可,偏生周巧以為自己受到了特殊的禮遇,滿臉諂媚地笑意。“公子,您有話就說吧。”周巧的聲音柔媚了很多,三十多歲的有夫之婦,幾乎是捏著嗓子發出的嬌媚聲音,李瑤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