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是。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曲清揚和她鬧出任何莫須有的笑話,憑白落了別人的口實,你是曲家的一份子,請你顧全大局。曲清揚一直因為你身體不好,不肯給你一點責任。這次,請你別胡鬧。”
李瑤見曲慶書身體病弱,她也不敢對曲慶書真的用暴力手段,他畢竟是曲清揚的大哥,曲清揚的親人。李瑤只能暫時壓制住他,不出么蛾子。
李瑤頭疼地想,這世間最讓人頭疼的就是親情二字了,遇見不講理的人可以舍棄,唯獨血脈不能割捨。
李瑤警告了曲慶書,領著侍衛就走了。但她沒有讓侍衛放回李花兒,只是交代了府內的廚房多煮些補品給曲慶書。李花兒不是個省油的燈,李瑤怕她在曲慶書耳邊吹風,影響到曲慶書的判斷。
李瑤覺得喬香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消磨了曲慶書的耐心,恰好李花兒出現了,讓曲慶書的情感上有了替代,但李花兒只是個替代品。
曲慶書愛的還是喬香。
李瑤這些天都面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她心情不大好。她也想念曲清揚。但她只能等待,她並不想在這種時候拖曲清揚的後腿。
李瑤懂事地替曲清揚考慮好了一切。
這些日子,曲清揚並不好過,他每日都要巡檢兵營,皇帝那邊的內線早就得到了訊息,知道紅蓮教要聯合慕王府這幾天舉事。讓他佈置好一切,曲清揚和劉能多次研究了城防圖,他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避開百姓的居住區,讓無辜的百姓倖免於難。
但慕王府的勢力範圍離百姓居住區太近,要想避開,實屬不易。慕王府和紅蓮教,還有張家。張家會暗中派兵支援,若是提前通知百姓,又唯恐走露了風聲。
曲清揚頗為頭疼,對外打仗,他不用顧忌這麼多。這內戰,他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劉能看著地圖喝了一口酒,“這些人也是閑的,誰當皇帝都一樣,反正都是姓朱的。一家人打來打去的,很沒意思的。”
曲清揚也是這樣想的,可當時皇帝下了狠手,這冤冤相報的事,他一個當臣子的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天下姓的是朱。
“紅蓮教加上慕王府再加上張家,這場仗怕是很艱難。”
曲清揚冷笑道:“艱難,城中百姓若是因此受了戰亂的苦,更加的艱難。”
劉能拿著酒壺豪爽地喝了一大口酒,“唉,一將功成萬骨枯。”
曲清揚也灌了一大口酒,“你我有家有口的,不能當那枯骨。”
劉能眼睛一眯,他豪爽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終於會為自己打算了。”
曲清揚悶頭喝了一大口酒,曾經的忠心變成了如今的心涼。權謀之術不適合他這種心腸軟的人。
劉能有了七分醉意,他攬住曲清揚的肩膀道:“話說,你沒想過給她治臉。”
曲清揚怔了一下,“沒想過,她在我身邊就好。”
劉能皺皺眉頭,“但她或許會因為這張臉不開心的。”
曲清揚沒想過這個,他只希望李瑤待在自己身邊,剩下的沒想過。
李瑤狠命地撓著自己的手臂,她的手臂上滿是紅斑,奇癢無比,她像以往一樣吃了早餐,吃完早餐以後,胳臂上就癢了起來。
她起先不在意,可到了中午的時候,她身上癢的難以剋制,她恨不得拿刀砍掉自己的胳臂。
李瑤在房中來回踱步,她難受的厲害,這癢就像卡在骨頭縫裡一樣,她將胳臂上的皮肉一緊抓爛了,一道道的紅道子正在滲血,觸目驚心。
可這也止不住癢,到了晚上,她的臉上也開始癢了起來。李瑤起初以為自己吃錯了東西,引發了過敏,就一直待在房內,一整天什麼東西也沒吃。但她臉上一癢,她忽地想起欣悅給她倒在臉上的藥水,這藥水毀了她的臉,這毒藥會不會一直殘留在她的體內,如今又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