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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揚斂起笑容，“帝王心術。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價值。可以牽制我的價值。只有把我的軟肋牢牢地控制他掌中，他才會放心。他派你來，就是給你我機會，他明面上把你賜給陳子恩，只是挑撥事，讓我對陳家的人心懷芥蒂，再派你來，就是讓我動情的。”
李瑤得意地挑挑眉毛：“我一名普通的農女，能成為被皇上惦記的棋子，我真是榮幸之至。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曲清揚撇撇嘴，“這些日子，你確實變了很多。越發的沉穩，越發的歡脫。”
李瑤苦笑道：“為了你，我操碎了心，我只是學會了苦中作樂而已。”
曲清揚沉默地拿起酒壺，為她倒滿杯。
“阿瑤，有件事，我堵在心裡很久了。我一直想說，卻無法對別人說出口。”他猶豫地看著李瑤。
李瑤笑道：“你盡管說就是了，你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
曲清揚面露難色，“我還是不說了吧。你該生氣了。”
李瑤調侃道：“我的曲大將軍，你別婆婆媽媽的，好嗎？”
曲清揚猶豫了好一會才道：“這事，我沒辦法和別人說，是關於我，我和欣悅的....”
李瑤心口一酸，但她還是笑眯眯地看著曲清揚。“你說吧。”
“其實那晚，我被下了藥，那藥物下的極重，我不確定自己是否和她，只是早上醒來的時候....”
李瑤惱怒地打斷了他的話，“這有什麼不能確定的。她孩子都有了。你別說了。”
曲清揚見她生氣，他羞慚地笑道：“好，好，我不說了。”
其實，曲清揚自己也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做這樣的揣度，有些小雞肚腸。
兩人帶過這個話題，一壺酒喝完，李瑤卻還覺得意猶未盡，曲清揚冷臉道：“不許喝了。這桂花釀入口甜軟，但後勁極大。你醒來，會頭疼的。”
李瑤悻悻然，夜色已深，她只好作罷。曲清揚不捨地看著她，他的手背輕輕地撫過她的臉頰，他凝視著她清亮的眼睛，目光不捨而又溫柔，他纏綿繾綣的眼神讓李瑤痴迷，她也回視著他。兩人對視了一會，曲清揚笑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不是他不留戀，而是他不敢留戀，他生怕自己一停留，再難離去。
翌日，清晨。李瑤和欣悅郡主辭行之後，就跟著宮裡的來的太監回宮。
李瑤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幾個宮女就來找李瑤了，支使娟紗的銀錢，她名義上是掌管畫局事務的女官，可，實際上，她只能聽命於李公公的安排。
庫中的娟紗數量很多，李瑤覺得沒必要再買。但她想了一下，還是支了出去，她並不想得罪李公公。
李瑤去畫室找陳子恩，陳子恩正埋頭作畫，放下畫筆，見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笑意深濃。“小瑤，你真是面如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