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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瑤忙道：“沒。沒有。”
婉婷笑道：“有話盡管說，我會幫你的。”
李瑤猶豫了一下，才道：“若是欺君會如何？”
婉婷放下漱口水。“以皇上的性子只有死路一條。他最討厭親近的人騙他。是因為嫣貴人嗎？”
李瑤訝異地看著婉婷，“你怎麼會知道的？”
“這事不難猜出來。嫣貴人一直沒避嫌，和你交好。她出了事，想當然的，就來找你幫忙了。”
李瑤：“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我是幫不上忙的。她也是病急亂投醫。”
婉婷蹙著眉頭道：“唉。小瑤，就算我去求他，他也不會答應的。若是他親近的人都欺騙他。他怕是寢食難安的。小瑤，他是皇帝，他身系一國之重，枕邊人在他眼中不過是草芥。”
李瑤心裡更難受了。
婉婷：“你還沒見過他的雷霆手段，其實在曲家這件事上，他為了不讓軍中將士寒心，已經手下留情了。這倒不是他心慈手軟，只是因為他要維穩，他還需要軍中將士為他賣命。帝王心術，最是冷血、無情、自私。”
李瑤只覺得心中如刀絞一樣，卻又無能為力。
李瑤猶豫了一瞬，才問道：“主子，您不喜歡他。”
婉婷無奈道：“可他是皇上。曲清揚又何曾不清楚他的脾性，可是他是皇上，我們忠君，一肚子氣只能撒在陳家仁這條狗身上。忠與奸從來都是人品問題。只是皇上卻從來都是那個皇上。”婉婷語氣裡的恨意很明顯。
李瑤沒再多話，眼下，她得想法去看看小紅。
婉婷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思。“小瑤，我正好想吃豆腐，你去藥膳司多拿些來吧。藥鱔絲有個晴嬤嬤，是我哥哥的舊相識，她能幫你。”
婉婷的話點到為止。來求救的小宮女知道的也不多，曲遠什麼也沒告訴她。李瑤想要知道更多的資訊。
李瑤拿了婉婷的玉牌，去藥膳司。
一個不到而立之年的女子正在分派東西。
李瑤對著她行禮，“若嬪特意交代奴婢多領些豆腐。她孕中，尤其愛吃豆腐。”
晴嬤嬤深看了李瑤一眼，“皇後特意交代咱們給懷孕的主子留了菜，你跟我來。”
路過一段無人的小路，晴嬤嬤擰著眉頭道：“婷兒有事找我？”
李瑤躬身行禮，“是我有事找嬤嬤。”
“哦？是為了嫣貴人吧？”
李瑤直截了當：“是的。”
“嫣貴人的身世是自幼父母雙亡，家住京郊的梨花村。家中也無叔嫂，兄弟姐妹，獨身一人，自願賣身進劉府。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
晴嬤嬤簡單明瞭地說了小紅編造的身世。
“姑娘，你要記住。皇上對婷兒是喜歡的，只是他是皇上，他絕不容許任何危險在自己身邊出現。你懂了嗎？尤其是枕邊人。若是婉婷也有了別的心思，他並不會對她厚待。”
晴嬤嬤的話點到為止，若是以前李瑤懵懂，聽不出她話裡的深意，晴嬤嬤是對婉婷的維護，她不希望婉婷參合到這件事中來。
李瑤拎著食盒，往回走。
她心中焦灼不安，卻又不知從何處下手？很漫長的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