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道：“你再睡會吧。”
待送走了皇上，婉婷就癱坐在了椅子上，李瑤看著一屋子的狼藉。
“您昨晚沒受傷吧？”
婉婷冷笑道：“他嫌棄我束手束腳的，我就撒了野，從床上到貴妃榻，還有書案上。”
李瑤小臉一紅，聽懂了她的話外之意。李瑤趕忙低頭收拾。
婉婷卻道：“他剛才說小時候見過我，我怎麼就不記得呢？”
李瑤沒接話。李瑤收拾好東西，“你以後不用做這些了，他說要派幾個丫鬟給我。你只要專職服侍我就好了。”
婉婷揉揉腰，“我腰疼，幫我揉揉。”
李瑤為她按摩腰，李瑤無意間瞥見婉婷身上的青紫，東一塊，西一塊的。
“小瑤，你要是再見到曲遠，讓他弄些藥給我。”
李瑤以為她不舒服，“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奴婢找太醫看看吧？”
婉婷搖頭：“不是不舒服。你問他要就是了。”
李瑤心想：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見到曲遠呢？她的病症應該不緊急，也就沒放在心上。
婉婷閉上眼睛。“我在院子裡待著很悶。今日，我們出去散散步。”
“嗯。”
李瑤跟在她身後，李瑤對宮中不是很熟悉。但是婉婷卻極為熟悉。
“我小時候，哥哥是太子伴讀，每年中秋節，我都要來宮中。”
李瑤疑惑道：“那太子不就是皇上嗎？你們小時候是見過的吧。”
婉婷瞅瞅四下，“是前太子才對，當今皇上是晉王，當年很不起眼。”
李瑤點頭。婉婷：“說起哥哥，我許久沒見到我哥哥了，大概快三年了。他一直鎮守邊關，去年和曲將軍一起回朝複命，他卻主動要求去吳江幫皇上開採礦石。皇上就答應了。”
李瑤黯淡地低垂了眼簾，曲清揚若是當時也離開京城，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婉婷自知觸動了她的情傷，她笑著轉移了話題，“你看這處荷塘，我小時候裡面還沒栽種這麼多荷花，聽說是因為陳貴妃喜歡，他就命人栽種了很多荷花。”
婉婷像是講述事不關己的小事而已。
婉婷：“他是皇上有自己必須承擔的責任，我們這些人在他眼裡，不過是可以利用玩弄的棋子而已。”
李瑤卻想起了曲遠的話，皇上也是人？但是如今看來，他對婉婷也不是太上心，大概只是喜歡婉婷的美貌吧？
李瑤這麼想著，憐憫起了後宮的女子。
“這些女子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爭得頭破血流。真是可憐。”
婉婷冷笑道：“各取所需吧。世人都有所求。”
李瑤沒再說話。婉婷看著不遠處的女人，陳貴妃喜歡排場，到哪裡都是前呼後喚的。
婉婷本想避開她，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婉婷跪下行禮。陳貴妃看了一眼婉婷，“若嬪，本宮聽說你佛經念得好，本宮的老嬤嬤最近睡眠不安穩，待會老嬤嬤午睡，麻煩你去本宮宮裡給老嬤嬤念會佛經。”
給老嬤嬤唸佛經，陳貴妃存心羞辱婉婷。
婉婷畢竟是個主子，去為一個老嬤嬤念經，實在跌身價，她若是答應了，她在宮中怎樣立足？
婉婷道：“臣妾今日嗓子啞了。怕是不能….”
李瑤忙道：“奴婢願意去為老嬤嬤誦讀佛經？”
陳妃冷笑道：“你一個小小的宮婢竟敢逾越自家主子發話，若嬪呀，你真是不會管奴才。”
婉婷待要說話。陳妃猛然飛起一腳，一腳揣在婉婷的心口上。兩個宮人飛快地上前按住了正欲起身的婉婷。
她們顯然有備而來，李瑤還來不及動彈，已經被兩個太監壓制住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