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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揚為她理理鬢角，他在她的耳蝸處哈了一口氣，濡濕的口氣讓李瑤耳朵癢癢的。
“回府以後，我教你識字。”
“嗯。”李瑤蹙蹙眉頭，“可我這麼笨，也不知道能不能學會？”
曲清揚笑道：“你才不笨。一學就會。”
李瑤默了一瞬，認真地看著曲清揚，“我剛一開始只是想著能當畫師也挺好的，可我現在特別想當畫師，試想一下，我把見到的人和物都畫下來，等我老了，拿起那堆畫卷也能回憶起從前。還能記錄當時的心情，只是我現在還欠缺火候，還不懂陳畫師說的那種心中有人情，有情態，有萬物的….”
曲清揚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好了。不說這個了，這個陳畫師倒是能說會道的，教會你一堆道理。”
李瑤沒有多想，“是的，這陳畫師應該不是壞人，這陳畫師有禮貌，他教課很注意方式，跟著他，我學到了很多東西。大哥，你說….”
她的話戛然而止，她瞅著曲清揚陰沉的臉色，不敢再多話。
她低下了頭低聲喃喃道：“他是我第一個老師，我覺得稀罕。所以….”
曲清揚頗有賭氣的意味：“我也可以教你畫畫的，教的比他還好。”
李瑤忙道：“是的。你肯定比他教的好，只是，他是我的啟蒙老師，我以前沒上過課，只是覺得稀奇，才經常提到他的。”
曲清揚見她著急解釋，心下一喜，但面上還佯怒道：“以後不許再提他了。”
李瑤連忙點頭，“好的。大哥。”
曲清揚雙手扯拽著她的臉頰，“真是個不解風情的。”
李瑤說不出話來，她也不能再說話。
曲清揚將李瑤送回房之後，就教她認字，先從最簡單的字認起。
“這是一，你握筆要這樣…”
他握住她的手，教她寫字，才寫了兩個字。
“篤篤。”
“將軍，劉尚書來訪。”
曲清揚的手猛然一緊，他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
“我去去就回。”
李瑤站起身，為他理理微微有些淩亂的領口。“早去早回。”
李瑤不安地看著他的背影，適才在馬車上，她就覺得曲清揚提到劉尚書的時候，有所隱瞞，也不知道他和劉尚書之間有什麼勾纏？
曲清揚看著劉尚書。
“噗通”一聲，劉尚書就跪下了。“請將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