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熙朵回到他身邊,怕他再度動了氣,如果城哥氣得把輸液瓶子摔了咋辦?熙朵本想等他冷靜冷靜,養養身體再解釋的,但現在非說不可了。
“我錯了……我說謊了。”熙朵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流下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其實是和林翊然出去了,先去吃了個飯,順便商量下捉邪的事。我們懷疑,文婷可能遇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辛城看了看她,應了句,“嗯,邪在哪裡呢?”
“……沒找到。”熙朵只得實話相告。翊然這傢伙暫且查不出邪到底有沒有,就弄了個陣法暫時困住文婷她們的帳篷,如果是邪,那麼陣法一定會有反應的,他和熙朵守株待兔就行了。
但是熙朵沒有這麼告訴辛城,這明擺著就是翊然想約她麼,守株待兔的事,也不用非得出去吃宵夜啊~
還有,發現她頭髮上檀香味也是之後的事,在發現後,索性就把那檀香的問題解決了。
“但是是我身上不對勁,打那個魑的時候,我被魑給算計了,她給我下了噬魂香,要不是……”熙朵說道這,有頓了頓,聲音逐漸變小,“要不是翊然發現的及時,我可能不久就歸西了……”接著熙朵把他們又回後山的事說了一遍。
“這種事為什麼不直說?還要瞞著?”辛城發著高燒,但是思維卻很清晰,他除了痛,更多的是怕。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怕過,他怕,熙朵的隱瞞另有隱情。她是愛他的,他深知。但他怕,她也可以愛別人。
同時愛著兩個人?辛城也不相信自己竟然會這麼想。他心裡暗嘲,真的是,為了熙朵,他都發瘋了。
從前他那樣一個要強的人,那樣一個雲淡風輕的人,怎會為了一個女人變得這麼狼狽?
也許可以說他過分敏感了……林翊然那傢伙,只要是美女都感興趣,但唯獨對熙朵,他總覺得似乎和對其他的女人不一樣。
“哎……還不是城哥你嘛~嗯……醋王~”熙朵最後兩個字說得很輕,但是辛城聽得清清楚楚。
“你說什麼?”辛城似乎要坐起來。
熙朵連忙過去,“不說了,什麼都沒說,快躺下!”熙朵讓辛城躺好,她見他消氣兒了,連忙一臉狗腿子樣,“城哥,我在這陪你,我不出去了。你罵我吧!隨便罵!打我也行!但是你得答應我……等你好了再打,你解氣就行,我楊熙朵任你處置!”
辛城冷哼一聲,還打她?虧她想得出來,遂嫌棄道,“說謊的女人沒資格被我碰~”
這句一出,歧義不小,倆人間的氛圍,頓時……粉紅粉紅的。
“城哥,餓了麼?我給你倒杯水。”熙朵有些慌張,趕緊起身,然而自己的口誤似乎讓自己更慌張了。
辛城終於笑了,他又恢復到了平時的樣子。只是那一身的傷,真的本想跟著他一起笑的熙朵心疼,她在他身邊坐下,手輕輕撫上他的額頭,“好好休息,我在這兒守著你。”
辛城啞聲道,“嗯……唉,好冷。”他閉上眼,也不知什麼時候了,身上似乎突然有了知覺,他開始感覺到傷口隱隱作痛,但更多的是發燒時候周身覺得冷。
“你冷嗎?給你加床被子?”說完,熙朵想按鈴叫護士。
辛城搖搖頭,“不是那種冷,蓋那麼多被子,壓也被壓死了。”
“那怎麼辦?”熙朵把手伸進他的被子裡,他胸口燙燙的,卻說冷。
“要不,我進來抱著你?”熙朵突然想起小時候,自己發燒,也是渾身發冷。她的好朋友影旭就是抱著她,給她暖暖的,這樣吃過藥睡一覺起來就不冷了,燒也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