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新增一些手鼓,沙球搖鈴之類的。”
“那曲子就會變得很浮躁,我不同意。”
兩人就著作曲的一個小小細節就爭論了十幾分鍾,誰也說服不了誰。
就在楊星火大想要掀桌子的時候,砰地一聲,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時尚的女孩叉腰站在門口,興奮的大叫:“剛才開拉法的那對……”
楊星一個恐怖的眼神甩過去,在工作人員身上積累的煩躁找到了發洩口,遷怒到這個不速之客身上。
安妮對上楊星的眼睛,只覺得一盆零度的冰水從頭上澆了個透心涼。
彷彿被天敵盯上的青蛙,背脊一陣陣發涼,剩下的狠話在嘴裡諾諾說不出口。
看了這個不知所謂的人一眼,楊星沒有再理會她,轉頭不容置否的對工作人員下命令:“我做的曲子,我做主,你照著做就行了。”
“好吧,你是老闆……”製作人被楊星的強勢震懾,無奈的妥協。
這時,楊星才回頭處理門口的安妮:“你是誰?”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這裡幹什麼?
此刻安妮也蒙圈了。
見她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楊星走過去砰地一聲把門關上,差點沒把安妮的鼻子撞歪了。
看不到楊星的眼睛,安妮的勇氣一下子就回來了,張牙舞爪的對著房門無聲咆哮,各種不雅的手勢漫天亂飛。
發洩了好久,安妮才平靜下來,她眼珠子一轉,想到了個打臉楊星的好方法。
可回想起剛才楊星恐怖的眼神,她又有些害怕,彷彿房間裡關著一頭食人的野獸,放在房門上的手遲遲不敢敲下去。
最後她還是決定慫一點,沒有敲門,偷偷開啟一條縫隙,暗中觀察。
一堆人在裡面忙忙碌碌沒有發現有人偷窺,楊星雖然察覺到了,卻懶得理她。
見裡面似乎沒有危險,安妮膽子逐漸大起來,小腦袋鑽進門縫裡正大光明的亂瞅。
“安妮小姐,你的預約是從晚上九點開始吧?請不要打擾其他客人工作。”她終於引起了一名工作人員的注意,走上前來想把她攆出去。
“去去去!我和他認識的。”安妮不耐煩的對他擺擺手,指指楊星。
隨後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湊到楊星面前,堆起一臉假笑:“你好,還記得我嗎?我們剛才在路上見過的。”
楊星瞥了她一眼,見到那特殊的翠綠色眼珠,淡淡點頭:“開布加迪的軟蛋。”<p;……ap;¥
一連串違禁詞在安妮的心中閃過,卻一個都不敢說出口。
不知為何楊星的氣勢總讓她心驚膽戰,明明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人畜無害,但感覺一句話不對,她就要被做成一隻惹不起。
那種生殺予奪全憑他人心情的感覺,她從來沒有感受過,若是她懂中文的話,就會想起一句很貼切的話:伴君如伴虎。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連大氣都不敢喘,菊花一陣陣發緊,看著面前女孩滿頭大汗的模樣,楊星收起了戰役級的氣勢,略施小懲就行了,再搞下去這傢伙就要失禁了。
而隨著楊星的收斂,安妮就像是在水下憋了一個小時,缺氧浮出水面的人,猛的大喘氣。
深呼吸了十幾次,這傢伙才慢慢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