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蟲國’的各族戰士雖然極少在大陸上行走神秘不顯,但是螳螂刀手的赫赫威名卻在民間傳播極廣。‘螳螂刀前十丈亡’乃是天元大陸的一句古訓,所有傭兵法師都知道在螳螂刀手面前,一定要保持十丈以外的作戰距離,萬不可讓他們近身。
這些身高臂長的螳螂刀手長期與各種法師戰士作戰,早練就了一身極具壓迫性的攻擊方法,根本不會讓敵人有餘暇佈置任何魔法防禦。
王生被逼到角落之後沒能獲得任何喘息時間,就看到四五把長刀當頭劈了下來,他身後沒了退路只能抽出兩把‘青刃’蹲在地上左右揮舞如同抽風般格擋招架,霎時間一陣‘乒乒乓乓’的金鐵之聲好似炒豆子般鳴響了起來。
王生小時候也曾經習練過一套極為迅捷的雙刀之法,他深知這種刀法圓轉如意、首重節奏。如今自己被人壓在地上狂揍,完全陷入了對方的套路之中,如果不能馬上逃脫用不了多久便會被敵人剁成肉醬。
他想到此處便咬緊牙關向前一滾,用大腿上肉厚之處硬抗了三刀,拼命的鑽到了到了一名螳螂戰士腳下,揮刃劃斷了對方左足的跟腱。
這些螳螂獸人果然被王生不要命的打法攪亂了節奏,它們害怕傷害了自己的同伴,舉著長刀只能找空隙一個勁的攢刺,攻擊速度立時慢了下來。
跟腱被斷的那名刀手突遭重創身體一歪,想要再次恢復平衡已經來不及了,他被王生抗在了肩頭,猶如橄欖球隊員一般硬頂了出去,在對面牆壁上撞出了一個大洞,騰空躍倒了半空之中。
螳螂戰士受傷之後出招更加狠厲,他伸直了自己的長手調轉刀頭往後猛刺,看力道是想和這個狡猾的對手同歸於盡。王生被對方用腿盤住了身體根本掙脫不開,他感到後背一痛便本能的一扭腰肢閃開要害,然後張嘴咬在了敵人的喉嚨之上。
這一招純屬他的本能反應,更在無意間用上了猴子師傅教他的‘碎玉功’,滿口的牙齒如同鋼鉗般銳利,一口下去楞把螳螂人的氣管喉結全部啃成了粉末。
螳螂獸人雖然死的痛快,但是他的那把長刀還是刺入了王生的後背之中,從右側的肩胛下扎碎了兩根肋骨,直直的攮透了他的身體,愣是把這幾天老實巴交的‘紫蓮穿心’挑到了螳螂人的胸膛之內。
自從上次和‘風龍’與‘暗黑凝珠’一場大戰之後,‘紫蓮穿心’便大傷了元氣,這些日子一直趴在膽管上規規矩矩的一動不動,似乎是做好了安居樂業的長久打算,誰了想卻在今天被人莫名其妙的換了個房間。
當王生越出高塔之後,他身上的那些傷口便在七彩霞光的影響之下猶如噴泉一般‘滋滋’冒血。失去陳青娥生機支撐的‘深海魔蜃’,本來已經出現了消散的跡象,可是當它吸到了第一口王生的鮮血之後,便陡然間又凝實了許多。這大蛤蜊興奮的渾身一抖,朝著王生射出了一道猶如實體的七彩匹練,拉著他猛飛了起來。
四周的各族戰士發現王生在天上中刀之後,便紛紛跑來想佔便宜。不料他們剛剛趕到近前,就看到半空中螳螂獸人的身體突然凌空爆裂血肉橫飛,從他的身體之中憑空升起了一支綠色的藤蔓,只用了兩息時間就把根紮在了地上,變成了三十丈粗細,幾百丈長短的
龐然大物,張牙舞爪的纏住了王生,同半空中的‘魔蜃’幻影玩起了拔河。
此時受到了重創的王生根本就顧不上 ‘深海魔蜃’與‘紫蓮穿心’到底誰輸誰贏。剛才那條可惡的藤蔓掙開螳螂人屍體的同時,也崩飛了王生胸前的那柄長刀,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個茶杯大小血窟窿。
王生害怕自己流血而死,只得強忍著劇痛用髒兮兮的破袍子把前後的傷口狠狠勒死,不敢讓它們有絲毫的縫隙。與此同時王生把體內全部的真元都送進了‘手太陽小腸經’之中,轉化出那種可以將身體恢復到最佳狀態的光系魔力,拼了命的想要恢復這道巨大的傷口。
隨著一絲‘密宗不動之意’從王生的血液中滲透出來,半空中的‘深海魔蜃’便更加瘋狂了起來,整個‘東海口’的百萬軍民只聽得半空之中一陣‘咔咔’的炸裂之聲,那枚橫貫天際的巨大蚌殼竟緩緩的開啟了一道縫隙。
一直站在霞光邊緣的觀戰的皇子元讓,看到眼前的奇景立即大吼了一聲:“魔蜃張口,東海倒懸!快,快,快,全體衝進去,誰能找到‘魔蜃晶石’我就給他百萬魔晶,還可以還把我的女兒‘東海明珠’嫁給他,讓他成為東海駙馬!”
別看這位東海四皇子叫喊的厲害,可是他惜命護身光張嘴不動手,根本就沒有挪動身體,反觀他身旁的矮個子蟲皇,卻在魔蜃開啟的一剎那間,便騎著一隻蜻蜓沖天而起,跟著它身邊的千名衛隊猛攻了上去。
此時‘深海魔蜃’已經開啟了那張橫貫天際的巨口,它那虛幻的身影也在一剎那間變成了實體。陳家的那些黑衣長老發現魔蜃張口之後,急忙從蟻群中拉起剩餘的陳氏子弟,運用自身的血脈秘法,傳送到了巨蚌口中。
陳家眾人在白鬍子太公的帶領一起施法,想要讓‘魔蜃’趕緊並口。可是那些衝到近前的蟲、海戰士,豈能讓他們輕易關門,立即灑出雨點般的各色魔法猛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