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也是開口。
他知道，當年自己選擇留下的這幾個人，沒有錯的。
老張開口：“掌櫃的，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但說無妨！”
楚巖開口。
老張眼中帶著期盼之色，問道：“掌櫃的，你告訴我的那些故事，均非你憑空想象，對嗎？均乃是你的親力親為，對嗎？那紫帝，那刀疤哥，那蕭玄，那林山……都是您，對嗎？”
“對，或不對，真的還那麼重要嗎？”
楚巖沒有驚訝，他早就看出，這老張心中有智慧。
“對，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只是可惜，老張我想繼續陪伴掌櫃的，看來，是不行了！”
老張臉上帶著遺憾的笑容。
“若有輪回，若仍有緣，下一個輪回，我便收入做我之弟子，此言，非虛！”
楚巖良久之後，開口。
“多謝掌櫃的！”
老張開口笑道。
兩人言語，外側之人，卻是無法聽聞。
此刻，又將日落西山，這一日，又要過去了。
老張的目光，有些渙散，他知曉，自己恐怕過不了這一夜了。
順溜，胖三，碳頭兒，眼中均是不捨和心痛。
他們也看出，老張，要走了。
“諸位，今日要打烊了……”
四十多歲的碳頭兒，整個人仍舊帶著不凡的氣質，其開口，看向酒館之外的眾人。
又打烊了。
這裡很多人，都是當年之人。
三十年前，他們其中很多人，還是孩童，還是少年。
而如今，最年輕的也到了中年，很多人，都是已經一頭白發。
又要打烊了。
仍舊沒能成為有緣人！
很多人，眼中帶著遺憾之人，有的人，已經苦苦等了三十年。
也在此刻，遠處一道聲音傳來：“等等，等等老夫……”
這聲音蒼老，其中卻是帶著幾分熟悉。
眾人，一看，只見一名足有九十多歲的白發老翁，在遠處步履蹣跚而來，其背上，還揹著一個老嫗。
這老嫗奄奄一息，已經要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這老翁和老嫗身後，還跟著足有百人，這百人，眼中均是帶著心痛之色，一看便可知，均是兩人的後輩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