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為心愛的女子，在別人那裡如此姿態，在別人眼中如此一文不值。
“向郎，我……”
此刻，化為本體，右臉血肉模糊面目猙獰的左皇開口。
“你他孃的給老子滾，你這畜生，誰是你的向郎？你索取無度，無日無夜，讓我堂堂人族男兒與你行茍且之事，我的陽元被她竊取了多少。若非心底有著仇恨的怒火，我早已承受不住……”
說到這裡，向之源幾乎的怒吼，那是他埋藏在心裡不知多少年的怒焰。
左皇看向向之源開口，幾乎帶著祈求的語氣：“向郎，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夫妻三萬年，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情感嗎？”
“感情？我向之源堂堂仙界儒域書文坊弟子，怎會看上你這等卑賤的畜生，若非你以魂血相要挾，我早已殺了你，不，是一塊一塊撕碎你這孽畜，方解我心頭之恨！”
向之源的面目變得猙獰了起來，眼中滿是無邊殺意。
此恨，已經融入血液，深入骨髓，糾纏著向之源的靈魂。
“呵呵，好，當真是好，沒想到，我全心全意，不惜連累我的父親，不惜與獅哥哥決裂，愛了三萬年的男人，竟然是這等冷血之人！我之一生，只是一場悲劇而已……”
左皇淚水滾滾流下，聲音之中帶著顫抖。
“小雪，你不要這樣，他不在乎你，我珍惜你，他不要你，我要你，小雪，你不要這樣……”
獅皇此刻血淚流下，此刻左皇心中有多痛，他的心中也就有多痛。
而他的心，又有誰人知。
“獅哥哥，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來生，或許，我還會和今生的選擇一樣，對不起……”
左皇看向獅皇眼中帶著愧疚之意。
直到這一刻，她也不能欺騙自己，愛一個人，即便他傷了自己再深，仍舊愛著，這愛，太過卑微，太過卑賤……
“小雪，你這是何苦呢……人，真的就有那麼好嗎？”
獅皇淚水流下，他想不懂，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不好。
左皇搖頭不語，這一刻，其看向了楚巖：“成王敗寇，我並不恨你，或許，我應該感謝你，若非是你，我還無法徹底承認這個殘酷的現實……”
楚巖看著這一刻的左皇，沉默不語。
左皇看向向之源，開口：“向郎，我早就知道你心中厭惡我，從我喝過之酒，你從不喝，即便喝了，也會很快吐掉；從你每次與我纏綿之後，都要去沐浴很久，我知道你嫌棄我，想洗淨我給你帶來的汙濁；從你每次叫我夫人之時，眼底那埋藏很深的光芒……”
向之源聽著目光變化，並不言語。
“我甚至知道，你無時無刻不想離開我，你無時無刻不想離開我，包括，你這麼多年來，與無數來到這裡修者的計劃，甚至包括，你暗中聯絡楚巖。這一切，我都知道！”
左皇說著，眼中目光仍舊一片柔情，沒有變化。
“你為何不說……”
這一刻，向之源目光變化起來，這一切，是他不知曉的。
“我只能假裝不知，因為，我知道，一旦說出來，那便是將你逼迫到了絕地，將你我徹底擺在一個對立之面上，那一刻，可能生死相對……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
左皇最後聲音顫抖，整個人身體都顫抖了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