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打掃?裡面什麼都沒,別說窗戶,門都沒一個,半拉露在外頭,怎麼滴也先隔開再說吧。”
“隔個毛線,把診所裡的屏風搬過來擋住不就行了。”
……
入夜,孟塵一個人獨自海邊行走,思索著如何恢複自己的記憶,自己長春功的來歷。
“海王灣還是太小了,看樣子得去加爾曼的帝都看看,或者去更為廣闊的華夏國尋找自己遺落的記憶。”孟塵喃喃自語。
銀白的月,映照著孟塵的影,眉宇間多了幾分孤寂,大概今晚的夜是悽涼的吧。
第二天一早,王大腦袋就吆喝著金娟兒幫他忙活起診所來,擴張了一件診所,主要是為了給那些娼妓體檢。
向來吝嗇的王不腦袋自然也不會大費周章,主要是不想過多花錢。
孟塵來到診所,王大腦袋搖晃著步伐,向他走來,道:“自從你治好劉老實後,名氣大了,海王灣都來找你看病了,去診所看看吧。”
孟塵想到昨晚自己的想法,便跟王大腦袋說道了一翻。
“我想出去了,我想去尋找自己遺落的記憶。”
王大腦袋瞪大著長年被煙燻黃的雙眼,當即憤慨的說道:“那欠我的錢呢?你小子還沒還我呢。”
孟塵知道王大腦袋不想讓自己離去,那救命的三十萬醫藥費,自己看了這麼多次病早就還清了。
主要是王大腦袋怕自己在外面吃虧,內心感到一股暖流湧動。
“過幾天再走,我這不是還要給診所的人看病?”說完便向診所走去。
王大腦袋耷拉著腦袋,落寞的神情顯而易見。
孟塵要走的訊息迅速的傳開來了,王有福,金圭,刀小鳳都知道了。
想到孟塵的種種不凡之處,知道海王灣還是太小,潛龍在淵。
孟塵確實該去外面闖蕩一翻了。
五天後,在王大腦袋家,眾人齊聚一堂,有金圭的酒,王有福家的魚,王大腦袋以提供場所為由就沒有出任何東西,準備為孟塵送行。
“來,孟塵幹了這一杯,俺王有福是個大老粗,但是我知道你以後肯定有出息。”
王有福臉色漲紅,不勝酒力的他今天是難得的高興。
看著眾人紛紛像自己敬酒,孟塵感觸很多,自己以一個外來者的身份,在生死垂危的時候來到了海王灣,大家很快接受了自己。
“各位放心,孟塵縱然不是光明磊落的俠義之人,但是一個唾沫一個釘。”
金圭家的酒後勁很大,孟塵說話開始斷斷續續。
暗自用長春功消除了酒勁,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海王灣我一定還會回來的,那時候肯定是王者歸來,帶著我的記憶而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酒足飯飽後各自回到了家中,王有福臨走前,醉醺醺的提醒孟塵走的時候跟父老鄉親說一聲,讓海王灣的大夥送送他。
孟塵把王大腦袋扶上床,知道明天走又要徒增傷感,安頓好王大腦袋,在診所的窗邊看著海王灣的夜,此刻分在明亮,指引著人去遠方。
悄悄的關上門窗,孟塵靜悄悄的走上了去往加爾曼帝都的路途。
他不知道自己走後,王大腦袋睜開著渾濁的雙眼,抱怨道:“小兔崽子,知道你今晚要離開,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
話語剛落,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