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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從一道時空的縫隙之中,露出一絲耀眼的光,不論身姿的妖嬈,卻讓人深深沉浸在那一絲不知所措的醉意之中,這便是楊烈此刻的心情。
彷彿彈奏了無數次輕快的旋律,輕輕淺淺的步子撚起身下不曾散去的塵埃,周身環繞的淡淡氣息,讓他心中湧動其一絲的留戀。
此時的樓閣彷彿陷入了寂靜一般,只剩下似乎是從地底傳來的步子落在樓梯上的咚咚聲,仿若一陣戰鼓的召喚,在眾人心頭敲起。
目不轉睛地看著樓下的那一道門,彷彿是前世的聚光燈一般,千百道炙熱的眼神劃破空間,肆意而又貪婪地注視著,不曾轉過一道彎。
隨著咚咚聲愈發地臨近,突然,一道乳白色的身影緩緩映入眼簾,那是一道極為修長,但是挺拔如山的身影,不緩不慢的步子輕輕抬起又落下,緊緊扣動著眾人的心絃。
看起來並不十分俊俏的臉龐,卻十分耐看,嘴角的笑意輕輕揚起,令人如浴春風一般,幾縷微微揚起的發絲,低垂在耳旁,隨著步子不時的飄蕩起來,一手微微抬起放於身後,眾人心中皆是想到,寫出那般妙句的竟是這樣一個年輕的男子。
在看見楊烈的那一瞬間,臺上的綠衣女子的眼前似乎一亮,但隨即卻是變得有些暗淡起來,為何寫出那般令人神往不已的句子的,竟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極為平凡的男子,似乎只是有些好看,但還稱不上英俊。
像他這般想法的人極多,眾人似乎覺得被眼前的這一幕欺騙了一番,竟是有些喪氣起來,這樣一個普通的男子,即使能寫出那般的妙句,興許真的只是碰巧,真的能演奏出讓無上星空都認可的曲子麼?心中不禁開始疑惑起來。
“咦?哥哥,你有沒有發現這人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怎麼這麼熟悉?”
一道輕呼從那紅衣女子嘴中吐出,那瘦弱男子也是微微有些皺眉,隨即便見他說道:
“應該是跟見過的人有些相似吧,小妹,相似之人何其多,不要大驚小怪了!”
“哼!”那少女聞言,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他,但心中卻是忍不住回想起來。
就在眾人恍若夢中時,楊烈已經跨步走上了那出舞臺中央,只見他也不言語,只是微微看了身前的眾多樂器一眼,隨即便輕輕抬起手,拾起了一架略微有些怪異的古琴來。
琴身古樸,但底部為紅色玉石,淡淡的氤氳之氣在琴面上盤旋而起,琴絃遒勁,每一根都猶如被煅燒無數次,竟然是是透亮無比。
將那琴平方在身後的桌上,楊烈緩緩盤坐下來,凝注心神,平複心中的些許躁動,只見他將兩手平放於腿上,雙目微閉,呼吸漸漸均勻,竟如同入睡一般。
堂下的眾人見此心中頓時大為不解,他們從未見過在彈奏之前竟有如此怪異的舉動,然而此時在人群的一處角落中,一位面目和善的中年男子卻是兩眼流露精光,心中頗為震撼。
“次子如此年輕,竟然深知音術之道,此番做法,平複其心,轉換其意,深入意境之中,竟然是音術大成的術道高手才懂的至理。”
此刻,楊烈的身心卻已經緩緩沉入了一股悲壯、惋惜,激昂的心緒之中,腦海不時的閃現著那刻畫在心靈深處的典故和畫面,一個個的音符猶如精靈,在眼前不時地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