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將郗紹給擠到了外邊,給他急的啊。
“謝兄,僕射,皇上召僕射與司空進宮,有要事相商。”
郗紹之所以搶過來這門差事,就是知道蕭御史今日做壽,肯定這二位是聚到這裡來。
畢竟此時正在國喪,自家做壽雖算不得娛樂,但若被人傳出去總是不好。
蕭寶信向謝顯使了個眼神,謝顯便心裡有數了,這是讓他把蕭寶樹的事兒給解決了。
‘放心,岳丈已經修書讓寶樹回來了。’
之所以這時這麼說,估計也是不想郗家小看了,或者傳出去好像蕭家怕事,見事兒就躲出去,如今外面亂了,聞風又逃回來,好說不好聽的。
但蕭司空疼兒子的心是槓槓的,剛聽謝顯一提,人家就已經去操作了。
大事兒上,人家可不拘小節著呢。
戲還是要演的,很有幾分大義凜然的架式。倒把謝夫人給急的火燒眉毛一樣,眼瞅著都要急眼了。
蕭寶信心裡也是大寫的一個服字。
知道郗紹來是傳皇上口諭,便也不敢耽擱,告辭了蕭御史,與郗紹三人便一道進宮去了。
眼看著酒宴散了,謝夫人和蕭寶信也就沒有多待。
蕭敬愛和楊劭緊隨其後,也一道出府。
肖夫人和蕭妙容直送到了門外,好言相勸:“大兄是疼兒子的,斷不會不允的,阿嫂回家再好好勸勸大兄……打仗的事兒說不準,咱們還是保險起見,回建康待著吧。”
旁邊的蕭敬愛連個眼神都沒給,話不投機半句多。
蕭寶信卻信步走到蕭敬愛和楊劭跟前,看的不是蕭敬愛,而是楊劭:
“楊將軍,你該知道二孃與我志不同道不和,少有往來。我是覺得這樣挺好,都有個舒適的距離,像今天這般冒冒然登門鑽營之事,希望楊將軍還是管管。”
“有病就在家養著,沒病……就更要好好養著了,不要得病。”
“省得到處亂說話,徒惹是非——”
“蕭寶信!”蕭敬愛眼神淬了毒一般,要是一眼能看死蕭寶信,都不知道她死多少回了。
蕭寶信渾不當一回事,也就能快活快活她那碎嘴子了,還總捱揍。
就看蕭敬愛如今一副怨婦樣,她就不信她過的有多好。
就這種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能好了就怪了,對自己就沒個清醒的認識。
楊劭難得與蕭寶信面對面,眼睛都捨不得離開。但知道她是有夫之婦,不敢造次,看兩眼就把視線給移開了,再看蕭敬愛……
瞎了他的狗眼,哪就能比的。
看了就想掐死。
“我知道該怎麼辦。”楊劭沉聲道。
有些話不便說出來,可都在他們心裡呢。至少楊劭和蕭敬愛都當蕭寶信是重生之人,知曉前世今生。
蕭寶信為什麼這麼說,楊劭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