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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和二娘子一道來的?”蕭妙容聽到丫環說,驚詫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這倆阿姐到一處不掐一起,也和諧不起來啊。
“還說呢,去了謝府,說是給蕭表妹慶賀及茾。”
蕭寶信給長輩見過禮,就和蕭妙容坐到了一旁,兩人小聲嘀咕。
“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好心。”蕭妙容冷哼。
她身長又長了些,都快和蕭寶信一邊高了,容貌越發的秀麗,不過審美品味倒是很一致,一如既往的往端莊到老氣的程度了打扮,明明才十四,看上去就跟二十七八歲的人穿的似的。
簪環首飾也不愛戴,用肖夫人的話說也不知道遺傳誰了,天天哭著喊著求著她打扮,結果也只是這麼個成果。明明都給配套好的,到她手裡愣是能拆合成你不認得原貌的東西。
“阿姐,你也有三個月的身子了吧,你好像胖了……胖了不少啊,臉都圓了……”
說話也是一慣的直。
來自直女的會心一擊,蕭寶信承認自己的確受傷了。
“你的身量,”蕭寶認瞄了瞄蕭妙容脖子以下腰以上的部位。“也發育了。”
說著便提起了蕭妙容的親事,本來兩家定的是過一年再成親,等蕭妙容十五歲之後。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郗廷尉最近身體每況愈下,郗尚書的意思就是抓緊時間一旦三個月國喪過去了,立馬就成親。
這樣就一下子打亂了蕭家的節奏。
都定好的親,男方家也沒有什麼醜聞傳出來,蕭御史這邊自然應了。家裡老人的事說不準,一旦郗廷尉有個好歹,郗尚書跟著就得致仕,最起碼三年就不得不遠離政治中心。
郗三郎雖為孫子輩,至少一年之內不能成親,一耽擱就不知耽擱出什麼意外來了。
所以兩家一商量,便將婚期定在了九月。
蕭妙容現在便是準新娘了。
說到這裡,肖夫人一肚子苦水:“……這孩子還未開竅,只是教她管家就恨不得撒手什麼也不管。好在三郎是庶子,管家的事輪不到她。可怎麼你說一個小家關起門來,你也得挺起來吧。”
“氣的我啊,真恨不得掐死她。也怪我,總想著還早著,縱著她,倒將她教的無法無天。”
“二嬸給三娘多帶過去兩個靠得過去的管事嬤嬤,也好有人管著她,我看嫁過去她自然就知道自己立起來了。”蕭寶信笑:“三娘是個聰慧的,不過自在慣了,不受拘束。”
“她不受拘束可不行,雖是世家大族,可到底是庶子,嫁過去也不是那麼好相處的。”說到這裡,肖夫人就是一臉的羨慕:
“有幾個玄暉這樣在朝中位極人臣,在家裡說一不二,對你還這麼上心的。旁人啊,羨慕都羨慕不來。”
“還是我們大娘子有福氣。”說著說著,就盯上了蕭寶信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