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
“說起來,這還是你的責任。”齊菲冷笑著指責,卻也沒說出前因後果,讓嶽禮仍舊蒙在鼓裡。
說罷,她扶著工作人員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門外走。
其實齊菲說的每一句話,嶽禮都沒聽懂。
但他能看懂齊菲眼裡的憤怒與怨懟,已經呈現一種濃稠的膠質,滿滿當當地溢位來。
算了,先不跟她計較了。
嶽禮決定退讓。
轎車行駛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夜色裡的城市異常安靜。
嶽禮讓司機找了醫院急診,又陪著齊菲下車看病。
除了基本的人道主義援助,他其實更想弄清楚齊菲為什麼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頭上。
他是真的很無辜吧?
剛剛開車找醫院的時候,齊菲就已經把gopro裡頭的影片匯出到手機了。這會兒見男人毫無悔過之意,她也懶得爭辯,便直接把手機遞了過去。
“你自己看吧。”她雙手抱胸,高昂著脖子,像只梗脖子的大鵝。
嶽禮插上耳機。
影片只有五六分鐘,他決定耐心看完再發表評論。
——一開始的嶽禮的確是這麼想的。
等看到床上的蕾絲吊帶男時,嶽禮冷峻的面具已然破裂,表情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繃不住了,這詭計多端的男人。
他趕緊把手機挪遠了點,生怕同時汙染自己的眼睛與大腦。
“你給我看!不許離這麼遠!”盛怒之下的齊菲壓根兒不管眼前是不是領導,直接頤指氣使起來,“你這只是影片,我可是看到現場直播了!”
鏡頭一轉,嶽禮認出吊帶男的身份:正是今天對他搭訕的侍者!
他剛想罵出口,卻硬生生憋了回去。
如果齊菲知道前情提要,或許真的會殺了自己。
明哲保身的嶽禮沉默著繼續看。
但後半程,他的臉色一直維持著五彩斑斕的黑色,油亮亮的,分外精彩。
影片終止於齊菲摔倒在地、吊帶男奪門而出的那一秒。
“看完了?”齊菲一直關注著進度條,影片一結束就直接開口質問。
“嗯。”
“臨終前還有遺言嗎?”齊菲帶著殺意看向他。
嶽禮深吸一口氣,不解地開口:
“我想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