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儀景生怕多說就該察覺:「你別管啦,冬眠假期正好來臨……」
下午低燒持續,耳心也隱約有穿透的痛感,吃布洛芬沒有起效,姜儀景決定去看病。
路過人工湖看見黑天鵝鳧水,她下意識拍下就要發給遊跡星,突然想起自我告誡,頓住。
可是這天鵝鳧水的樣子真的很搞笑。
他最後跟她說的是學習好枯燥乏味。
她重新點進他的對話方塊,將照片發過去:「你看著個鴨子,哦不是,黑天鵝。」
那頭沒有回複,想來是在與書本決鬥中。
她生出些擔憂,分明是她要先逃跑的,這下又在害怕他真的放她逃走了。
醫生聽完她的描述,判斷:“像是細菌感染,你說耳朵也痛?”
“對,”姜儀景點頭,“以前有過中耳炎。”
醫生了然,一邊敲鍵盤開單一邊說:“那做個血常規吧,看看你有沒有炎症。”
等報告的間隙,遊跡星迴複訊息,和她一起笑那幾只天鵝,再問她:「冬眠假期剛剛結束了?」
她點開拍照功能,放大到只框得下旁邊點滴架的程度,摁下發過去。
遊跡星:「去醫院了?」
遊跡星:「所以你是生病不舒服才想睡覺的?」
遊跡星:「你怎麼早不跟我說?」
姜儀景早就想好理由:「你不是要奮戰嗎?」
遊跡星:「那也不差這一會兒啊。」
遊跡星自問自答:「嚴重嗎?在吊水應該很嚴重。」
剛想解釋那不是她在吊,報告生出,在叫她的名字,她故意來不及跟他解釋。
醫生拿在手裡看了看,再將那張紙摁在她眼前,指著兩個指標言簡意賅:“中性粒很高了,確定是細菌感染,好在白細胞在正常範圍,不然就得掛水了。”
姜儀景抬頭看向醫生:“今天不用掛吧?”
“今天可以不用,不過吃了藥還一直發低燒,就得再過來掛水啊。”
姜儀景提著藥袋回學校,頭昏腦脹是她比平時走得更慢,在手機上打字:「還好今天不用掛水,差點一語成讖。」
遊跡星:「怎麼?發燒就不難受了?還說還好。」
姜儀景:「也難受啊,不過不用坐在那裡孤零零地打吊瓶呀,多無聊啊。」
她試探:「如果,我說如果,明天我真要打吊瓶,你可以來陪我聊天嗎?打字聊天也行。」
遊跡星:「不瞞著我了?」
姜儀景:「你不都已經知道了?」
遊跡星:「那你想讓我陪你?」
姜儀景:「一個人很無聊啊。」
她倒打一耙:「你不願意哦?那就算了吧,其實也沒有很想要你來啦.左哼哼」
她知道,他能看出他是在玩梗,就算不願意,也可以借這個臺階自然而然地走下去,揭過這一話題。是她莽撞了,低燒竟也糊塗了。
遊跡星:「你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