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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探查, 古董店裡人煙很少，民間有“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之說，古董店掌櫃或老闆基本都是極有眼力與會說話之人, 滑不溜秋的, 但白若軒總能從他們口中套出資訊。
不得不佩服。
越來越防備。
田剛軍賣的東西不少，從琉璃器、玉佩、瓷器、鐵銅製品、銀元銅幣, 樣樣都賣, 有的民國價值才幾千元，他也賣。
看過他賣的十幾件古董, 都不是什麼珍品, 由於數量多，加起來百萬元妥妥的, 但其中並沒有詭異之處。
葉芊芊偏向他賣的沒有問題，除去銀行保險櫃，白家老倆口的古董屋留在公寓裡, 若是有問題，再是十世善人，也難以堅持這麼久。若是有封印，那麼年輕時幾月手動保養一次藏品的田爺爺，早已中招。
也正是年老把生外物看得輕了，才給田家夫妻倆鑽空的機會，像是他手裡藏把玩的類似文玩核桃馬尾琴的東西，田剛軍夫婦也不敢拿。
怕早早敗露沒有更多錢得。
隨即他們再去田剛軍常光顧的一家仿品店, 店本身沒有問題，雖沒有明確表明，但行內人都知道一樓全是仿品，二樓是近現代珍品，三樓才是古董，且他們的仿品都有識偽標誌。
別小看仿品，有時做得精緻不比破損陳舊的普通古董弱。
在白若軒跟掌櫃交流時，葉芊芊摸著光滑晶瑩的白瓷喇叭形小杯捨不得放手，‘先生，光滑細膩，通體都是白的，而且看起來好雅緻，完了完了，它多少小錢錢’。
水書先生目光落到她的臉蛋上，彎唇一笑，寵溺道:“近代陶瓷藝術師作品，算不得精，但也不錯，一隻杯子應該不超過三萬塊，買吧！”
案子都還沒破，討價還價的葉芊芊，花七位數買各種各樣的瓷器。
她已經徹底迷失在瓷器的世界裡，而且比起舊古董，更喜歡現代精品製作，當然，有的古董身上的特殊古韻，是現代工藝很難模仿的，那種她也不怎麼買得起。
白若軒已經跟掌櫃交流完。
田剛軍買很多粗糙仿品，拍攝圖片買個差不多假品仿品，再偷出去把真的賣掉，讓收藏品不要空空如也。
他買的假品仿品都是價值很低的那種。
有很多假藏品流露進田家，倆賊夫妻詳細瞭解過，田爺爺再也不像年輕時，沒樣東西都會拿出來跟老友品一翻。
可田家收藏室確實沒問題。
“除去倒買倒賣，田剛軍有時候候也會去小攤上或者從鄉下出來的某個人手裡，買一些東西。據說是因他首次舊花十塊淘了個巴掌青銅香爐，竟然被鑒定是明代宣德時期，雖不是最珍貴的宣德爐，爐有輕微破損，但也至少價值幾十萬。”
掌櫃留著傳統的山羊鬍，眯著眼睛比電視劇裡的奸商還像奸商，他最後終於指出一個線索，跟真的忽然想起來一樣，還拍拍腦袋。
“那這個香爐——”
“有人出二十萬，田先生沒賣，聽說他準備回家給父親看一下，也有可能是自己淘的，跟別人買的還是不一樣的。”
葉芊芊瞳孔一縮，瞬間恢複正常，她心跳加速到有120以上。
青銅器？
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