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梨扁著嘴,用那隻,他親手給她戴上就再也沒摘掉的訂婚戒指的手,戳了他一下,
“都好晚了......”
原來心疼也是讓她消氣的方式之一,且成效立竿見影。
陸時聿將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幾分:“那我們睡覺?”
之前的囂張氣焰也不知道都跑哪裡去了,江棠梨低低“嗯”了聲。
躺下後,江棠梨又扭頭去看他的脖子。
他面板也白,所以和自己一樣,讓那道紫紅色有著極為鮮明的顏色反差。
江棠梨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明天要去公司嗎?”
明天是週日,的確是有公事需要處理,但也不是一定要去公司。
但她眼神裡透著生怕他出門的驚慌。
陸時聿點了點頭:“要去。”
話音剛落,就見她把被子一掀。
陸時聿也忙坐起來:“你幹嘛去?”
江棠梨沒理他,一溜煙跑出臥室,找了幾個抽屜都沒找到創可貼,剛要往外跑,手腕被陸時聿一把攥住。
“穿成這樣你要去哪?”
江棠梨低頭看了眼自己,“那我去加個外套。”
陸時聿大概猜到她是要幹嘛去了。
“沒事,過一夜就消了。”
江棠梨沒有被種草莓的經驗,“真的嗎?”
時間真的就像她說的,已經很晚了,陸時聿不想她為這點小事折騰,只能鄭重地點頭:“真的。”
就這樣把人騙回了床上。
雖然昨晚被她抱著睡失眠整宿,但是今晚不一樣了。
陸時聿把手伸到她頭頂:“要不要過來?”
江棠梨愣了一下,“什麼?”
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陸時聿索性不答她,手掌托起她腦袋,把胳膊伸到了她頸後,臂彎再一屈,就這麼把人摟到了懷裡。
江棠梨仰頭看了他幾秒:“你幹嘛?”
平時挺機靈,這會兒整個人呆呆的,看得陸時聿失笑。
“抱你睡而已,”他反問:“不然還能幹嘛?”
江棠梨卻囊起了鼻子:“這樣睡不舒服。”
這會兒說不舒服了,昨晚也不知是誰,就是用的這樣的姿勢,一覺睡到天亮。
陸時聿沒有松開她:“睡著就舒服了。”
江棠梨嘴角一撇,“法西斯。”
人在側睡的時候,總想屈起一條腿,這種睡姿在江棠梨身上尤為明顯。
但是她現在是睡在某人的懷裡,這要是屈起腿來,就只能搭在他身上。
江棠梨糾結了一陣,結果一仰頭發現他眼睛都閉上了。
沒轍,江棠梨便把屁股往後挪,結果剛動了一下,頭頂就傳來聲音。
“翹上來吧。”
這人是長了雙透視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