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梨旋上口紅後瞥了他一眼,好巧不巧的,又看了他的唇。
不是說這人沒談過女朋友嗎?
那剛剛吻她時怎麼感覺不到絲毫的生澀,那股不疾不徐的勁,說熟練老道都不為過。
可她剛剛卻反應遲鈍,沒有回應不說,還一副砧板上的魚,由他宰割。
剛想怨道他一聲,卻見他唇角輕輕揚起。
這人該不會是在笑她吻技差勁?
江棠梨眉心頓時一卷,“不許笑!”
剛剛還只是無聲掀唇,如今被她開口勒令,陸時聿反倒笑出一聲氣音。
他指了指自己的牙齒:“沾到了。”
江棠梨頓時轉過身去,舉起小鏡子。
就說啞光容易沾牙吧,偏偏她卻只帶了這一隻。
江棠梨直接用舌-蹭,這一蹭不要緊,又想到那個吻。
當時心悸得要命,不知有沒有咬到他。
不會不會!
她沒有回應,怎麼可能咬到,再說了,他好像沒伸舌頭......
可是好奇怪,也不過幾分鐘之前發生的事,如今再一回想,突然就有點不確定了——
“梨梨。”
走神間被他突然一喊,江棠梨肩膀一提,回頭,又看到了他的唇上。
一個大男人,唇形長得這麼好看幹嘛?
但凡醜一點,她不就把他推開了嗎!
江棠梨把口紅和小鏡子往他懷裡一塞,越過他肩就往外走。
走到門後,她還壓著心口,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心想那些看熱鬧可別又堵在門口,結果門一開,一個人都沒有。
再往外走,剛剛還圍成裡三圈外三圈的人都坐到了屬於自己的餐桌前。
老爺子招了招手:“時聿,帶梨梨來這兒坐。”
陸時聿站在她身後,見她站著不動,便輕摟著她:“過去坐吧。”
都坐到椅子上了,後腰那塊還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滾燙。
一桌都是兩家至親,不然,江棠梨都想拍一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防止自己色心作亂,江棠梨便想將椅子移他遠一點,結果雙手剛一握住椅座兩邊,就聽旁邊傳來一句——
“起來敬兩杯酒。”
江棠梨整個一提線木偶,還沒反應過來就跟著他站起身。
主桌喝了一小盅白酒之後,陸時聿給她換成了紅酒。
敬完酒回來,剛一坐下,就見身邊的人低下一側肩膀湊近她。
“想吃哪個?”
今天菜色都是中式,陸時聿不太清楚她口味,便沒有擅作主張,只溫聲詢問。
江棠梨卻把視線往下低,黑色的褲邊都快要挨著她的裙子了。
可是他腿怎麼那麼長,她都能看見自己的膝蓋卻看不見他的......
“怎麼了?”
江棠梨忽地一抬頭:“...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