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記白眼過去後，江棠梨不算解釋地解釋：“他可不是一般的保鏢。”
一個保鏢而已，陸時聿本就沒放在心上，解開西裝紐扣後，他坐進沙發裡，“多不一般？”
問得這麼意興闌珊，可見他只是隨口，江棠梨懶得同他多說：“反正就是不一般。”
三個小時的機程，陸時聿沒有閑著，開了兩個短會。
江棠梨比他還忙，聊天介面來回切換，時不時被逗出兩聲笑來。
“咯咯”聲算不上擾人，但陸時聿的麥克風是開著的，機艙安靜，從影片裡能清楚看見參會人眼眸偷偷流轉。
陸時聿只當沒看見，誰知突然一聲尖叫聲傳來。
是江棠梨撐著沙發墊坐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扶手架上的果汁。
陸時聿忙起身：“沒事吧？”
果汁是常溫，但是撒了她一裙子。
“怎麼辦，”江棠梨擰眉看著裙子上的一片深色，“行李箱還在行李艙裡呢。”
“沒事，”陸時聿彎腰將拖鞋放到她腳邊，“先去裡面把裙子脫掉。”
空乘已經拿來一條毯子：“江小姐，請跟我來。”
頭一次坐他的飛機，就讓人家破費，江棠梨心有不安。
“你去把沙發處理一下吧，我自己去就好。”
空乘深知陸時聿的待客之道，“沒事的江小姐，我先幫您把裙子處理好，時間久了，果汁的顏色會滲進布料纖維裡。”
視訊會議沒有中斷，隔著螢幕，參會的人都知道陸總這趟回海市還帶了一個女人，就是不知道，和上次會議中途的是不是同一人。
悄無聲息中，每個人都在屏息看著螢幕，靜等著是否會有一張女人的臉出現在螢幕裡。
結果——
陸時聿回到電腦前，表情無波無瀾之餘，聲音更是沒有起伏：“繼續。”
影片裡，七八個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默了幾秒，剛剛陳述被打斷的王瀟最先反應過來。
只是沒兩分鐘的功夫，就有人率先瞄到陸總的視線從影片裡偏轉開。
“好了？”
江棠梨點頭，低頭看了眼從腰裹到膝蓋的毯子，好笑一聲：“我覺得毯子都能當咱倆的媒人了。”
陸時聿無聲失笑：“坐我這兒還是坐舷窗那邊？”
江棠梨扭頭看過去一眼。
四個單人位沙發，而且對面還有餐桌，自然是沒有貴妃榻躺著舒服。
但是......
江棠梨歪頭看一眼他面前的電腦，“會不會打擾你？”
“不會。”
他話音一落，江棠梨就不客氣地脫掉了腳上的拖鞋，坐到了他身後。
陸時聿看向電腦螢幕，上一秒還瞠目結舌的眾人，下一秒齊刷刷埋下臉。
雖然兩次中斷會議都是因為無法避免的突發狀況，但陸時聿還是說了聲抱歉。
只是後半程的會議，多數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為其他，實在是影片裡時不時露出的半張臉讓人無法集中注意力，好在輪到誰發言，那個人不敢大意，所以陸時聿倒也沒發覺出多少異常。
直到感覺有什麼東西抵在他後腰，但是隻稍加多想就知道，該是身後人伸過來的一雙腳。
開始的時候，陸時聿沒有多介意，但是隨著那股力道在他後腰左右一滑，他整個人像是過電了一樣，上半身頃刻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