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聽出了另一個資訊:“之前來過?”
江棠梨眉梢一挑:“當然了。”
見他表情認真不像明知故問,江棠梨眉心微卷:“我爸爸沒跟你說過?”
陸時聿搖頭:“沒有,我和江總目前還沒有聊到你的喜好和忌口上面。”
那這熱紅酒,還有烤布蕾和黑森林......
是她想多了?
那他和爸爸見面都聊什麼了?
聊兩家聯姻後的生意合作?
想到這,口中殘留的熱紅酒的餘香頓時苦出了難言的味道。
“你吃好了嗎?”
她音色很明顯地冷了下來,陸時聿抬眼看她。
江棠梨是個把所有心事都寫在臉上的人,開心就笑,難過就哭,不爽就發脾氣。
其實她也會藏著情緒,但是她不喜歡藏。
當然,這些很表面的東西,陸時聿已經在今晚深深感受到了。
也理解了爺爺的那句:很是天真可愛。
可是這麼天真可愛的女孩子,需要人捧著、寵著。
而這些恰恰是他最陌生且不擅長的領域。
這一刻,陸時聿突然覺得有些委屈她了。
如果她真的不想結這個婚,那就算了吧。
她才二十四歲,還很年輕,現在沒有喜歡的人,以後大機率會有。
至於爺爺那邊,他想辦法就好。
隨她身後走了幾步遠,gia走了過來。
不過兩句禮貌回應,再看過去,江棠梨已經走到了門口。
陳敬見狀,立馬迎了過去:“江小姐,毯子——”
“不用。”
玻璃門推開的那一瞬,陸時聿朝gia頷首說了聲抱歉,繼而快步走向門口。
夜越深,風越涼。
陳敬追出來:“江小姐,您先回去等一下,我去把車開過來。”
江棠梨被凍得咬緊了腮幫:“我跟你一起。”
“江小姐——”
不等陳敬把話說完,搭在他胳膊上的毯子就被陸時聿抽走了。
“趕緊把車開過來。”
話落,被陸時聿拿在手裡的毯子裹在了江棠梨的腰上,連帶著大衣,以及在大衣裡瑟瑟發抖的雙臂。
“不用,我不冷。”
“知道這時候嘴硬會給你帶來什麼後果嗎?”
江棠梨沒有像之前那樣仰臉看他,而是掀著眼皮。
從陸時聿的角度落下去,那眼神似乎是要將他吃下去似的。
但他沒有作罷,沉聲繼續:“感冒、或者發燒,這些都是要你自己承受,別人代替不了一點。”
盡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那句話惹她不開心,但究根結底與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