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指節輕車熟路,找到三角形的布料。
林拾星虛蹬他一腳,“你幹嘛。現在不可以。”
說著不可以,可被他隨手一弄,土壤又濕噠噠地吐露。
盛煜凝她一眼,指節撥開小布,把手上沾的水液給她看,“真的不可以嗎。”
林拾星羞得滿面通紅,別過臉不去看他。
盛煜卻沒打算下一步動作,慢條斯理地擰開藥膏,先用酒精消毒了一下指尖,取了一小塊藥膏在掌心化開,扯開裙擺,不急不徐地抹上去。
嬌嫩的小花是經不住風吹雨打的,只是一晚上驟雨,就紅得不成樣子。
盛煜食指輕柔地打著轉,把藥膏抹勻,“你忍一下,不要把藥給沖走了。”
他薄荷般的嗓音夾著溫柔,落到林拾星的耳朵裡卻十足十的浪.蕩。
林拾星艱難地抬起頭剜他一眼。
不知道這些年他究竟跟著誰學壞了。
她埋在靠墊上,聲音悶悶的,“有本事你來忍一下。”
末了,她還是不免有點擔憂,明天她還要趕回去拍戲,要是這地方難受影響了拍攝就麻煩了。
她從抱枕下面鑽出來,急切道,“這藥有用嗎?”
“有用。”盛煜把藥抹勻,抬手用搭在沙發上的書輕輕扇風,“就這樣讓它敷一會。”
林拾星‘嗯’了聲。
她扯過搭在沙發上的軟毯想蓋,卻被盛煜拿走,他把軟毯整齊地疊好搭在她的小腹上和腿上,就獨獨留下紅透的那處,他聲腔懶散,“不能蓋,磨著疼。”
林拾星瞪他一眼。
知道疼昨晚幹嘛不停!
再說了,盛煜雙眸炯炯,一向清冷的眸中抑著水色。
怎麼看這眼神,似乎都是在欣賞下面盛開的荼蘼花吧。
他究竟是怎麼頂著這張冷淡禁慾的臉幹出這一堆厚顏無恥的事。
林拾星捂著臉,感覺真的沒臉見人了。
藥膏終於幹掉,阿姨又上來送了幾盅補湯。
林拾星憤憤地喝了幾口,準備收拾行李趕下午的飛機回北城。
這一趟回江城,盛煜讓人給她準備了不少江城的特産。
一半寄回去,一半帶著在路上吃,林拾星把那幾包她中學時最喜歡的零食裝進包裡,包瞬間被撐得滿滿當當。
林拾星拿出來兩包,“盛煜,這個留在這裡,下次咱們回來再吃吧。”
話沒說完,腳下一陣毛茸茸的瘙癢。
低頭,腳下是一隻三花貓,正在呼嚕嚕地蹭她的腳背。
“哇——小貓!”林拾星驚呼一聲,跪坐在地上把小貓抱起來揉了兩把。
小貓被養得很好,油光水滑像是一輛三花小卡車。
小貓似乎很喜歡林拾星,一個勁地拿頭頂蹭她的手,喉嚨裡呼嚕嚕地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