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範金友的話還沒說完。
他的手指頭就被何雨軒一把抓住,咔嚓一聲,硬生生給掰折了。
“啊……”
範金友單膝跪地,疼的額頭滿是冷汗。
就連五官都全部擰在一起,像個麻花。
“鬆手,何雨軒,你個瘋子,快,快鬆手!”
何雨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氣裡滿是嘲弄:“我這輩子最恨有兩件事,一是別人威脅我,二是別人用手指頭指著我。”
“很不巧,你兩樣都做了,所以我很不開心!”
說完,他就一腳踹向範金友腰腹。
大力之下,範金友雙腳離地,騰空而起。
但手指被何雨軒攥著,想飛也飛不出去,只能原地拋高,然後重重落地。
“哎喲,我的媽呀……”
“老腰都要斷了!”
範金友被摔成個王八,整個人都看著灰頭土臉。
何雨軒鬆開手,指著他說:“這是給你的一點小小教訓,如果你現在識趣的收手, 至少還能過過安穩日子。”
“如果你繼續犯賤, 我保證你一定會非常後悔!”
說完,何雨軒就轉身回了店裡。
留下範金友一個人趴在地上, 憤怒捶地:“王八蛋,這仇老子要是不報,我就不叫範金友!你們倆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我送醫院去!”
“疼死爹了, 我這手指頭怕是已經斷了, 這小子手勁怎麼這麼大!”
身旁兩人趕緊上去,一邊一個把範金友扶起來,火速送往醫院。
……
第二天上午。
居委會主任辦公室裡。
範金友臉上貼著膏藥,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一臉可憐相。
“範金友, 你這怎麼了?”
主任好奇的問。
範金友趕緊裝慘,賣委屈:“主任,我覺得我可能不適應咱們居委會的工作, 我,我想我還是辭職算了。”
“我不配給老百姓服務,我把咱們居委會的臉都給丟盡了!”
主任皺著眉頭問:“這話什麼意思?好端端的,怎麼要辭職?”
“還有你後面說的這話又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了?”
範金友擠出兩滴眼淚,可憐的說:“主任,昨天我和往常一樣去街面上巡視。看見前門小酒館,徐慧珍那個店, 他們把廣告牌都放到馬路中央了, 行人連走路都不方便。”
“我就立即喝令他們把廣告牌收起來,按照規定位置擺放。”
“可沒想到, 他們態度蠻橫, 根本就不搭理我,於是我就加重處罰, 讓他們停業一天好好反省!”
主任點點頭說:“這點你做的很對, 對付這種蠻橫無理的商家, 有時候是要嚴厲一些。那你身上這傷是哪來的?”
範金友一拍大腿, 眼淚嘩嘩往下流。
就好像天底下沒有比他更委屈的人了。
“主任吶,這傷就是他們小酒館的人揍得。”
“原本我已經讓他們歇業一天好好反省, 可沒想到,他們下午三點不到就又把鋪子開門了, 完全就沒把我的話放在眼裡!”
“我去找他們理論,告訴他們不合規矩,他們酒館的公方經理就衝出來就給我暴揍了一頓!給我手指頭都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