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朦朧了視野,臉色慘白,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咳嗽著,菲娜確實看見了悲痛欲絕的父親,與那邊被控制住不斷向她父親求救的歌莉婭。
泰特跪在了地上:
“請放開她吧,要殺要剮你朝著我來便好,她是無辜也是無害的,放掉她不會對你們產生任何損失。”
“那就要看看你是否能提供給我們與她價值對等的東西了。”
嘴角勾起那時,臉上的犼獸也在跳動,男子兇光畢露。
莫名的氣憤,泰特就連身體也在發抖:
“你還想我給你們提供什麼?我現在都被你們出賣成替罪羊了,這還不足夠嗎?是你們率先拋棄了我,認為我毫無價值的吧!事到如今卻反悔了?”
“有理有據,真是令人信服呢。”
男子以手背拍了拍歌莉婭那張漲得通紅、滿是淚痕的臉,
“可惜,判斷對錯、聽取控訴那是法官的事,我是來回收‘武器’的——在哪裡?”
“自從被你們出賣開始,我已經停止對那種危險品的研究了。”
“嘖嘖,真是劣質的謊言啊,國家武器鍛造師;會把國家要求研究的專案高價出售給其他勢力的傢伙,怎麼想也不會善罷甘休不是嗎?畢竟那些研究便是你此生僅剩下的價值了。”
緊隨清晰的出鞘聲,男子已經拔出一把短劍,在女傭的胸前比劃著。
泰特的口氣在哆嗦:
“我說了沒有研究就是沒有研究,無論你覺得如何,那都是事實……”
“原來是事實啊。”
撇著嘴,男子一臉失望,
“那就沒辦法了;看來這個女人也已然沒有價值——殺了吧。”
徒然的暴戾恣雎,不由分說,他便將短劍插進了歌莉婭的胸口!
菲娜瞳孔中,胸前短劍被拔出後,血流如注,女傭歌莉婭被男子一推,便踉踉蹌蹌地前行幾步,終究跪在地上,與同樣跪下的她父親面對面。
然後,泰特連撐帶爬地抱住了女傭那脫力的身體,嘴裡唸唸有詞:
“原諒我,歌莉婭,請原諒我……”
自始至終也沒有哭出聲,注視著眼前一幕,似乎那會減輕她的痛楚般,菲娜在低聲喃喃:
“媽媽,你看見了嗎?可憐的歌莉婭,她胸前被開出了一個洞,我看到了她的眼神跟你一樣,可能很快她就不會動了——但歌莉婭是一個好人,她照顧過我和你,所以我也會照顧她。
可憐的泰特,要是歌莉婭、那個唯一跟他要好的人不能再說話,他一定很難受吧;我知道的,泰特不是壞人,即使對我很不好,他也是我爸爸,所以我可以跟他說話,成為他的‘歌莉婭’。”
鴟視狼顧,舔了一下嘴唇,男子看向菲娜與她的母親:
“那邊就是你的妻女?妻子倒不說,你的女兒怎麼了?小傢伙被嚇暈了嗎?”
然而,菲娜卻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緩步來到她父親身後,菲娜伸出小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
“沒關係的,‘歌莉婭’會照顧你們。”
那邊,男子聽到了她說話,啞然失笑:
“嘖嘖,你的女兒好像瘋了?一般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哭喊著求饒……”
“埋入祝福的靈狐族心臟抒寫著生命的永恆,容納相性的喚靈族靈核表達出馭物的才能,滲透異能的詭人族魂魄勾勒成意識的延生——假如你說的‘武器’指的是這三者的完美融合,那我確實完成了。”
泰特埋下了頭,如此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