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火?”我問。
“鬼火實際上就是磷燃燒時發出的藍色火焰。人體骨骼中含有大量的磷元素,由於磷的著火點很低大概在四十度左右,所以磷極易自燃。剛才你踩到應該就是骨頭,由於你的腳和骨頭摩擦了之後導致骨頭上的溫度迅速升高到磷的著火點,所以磷才會燃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這些?看不出來你小子還知道的挺多的嘛。”我略微帶有一點嘲諷的味道道。
二嘴冷哼一聲道:“人總是要進步的,你以為我當真就什麼都不知道嗎?我告訴你這叫做大智若愚,懂不?”二嘴有點神氣的說道。
我現在沒心思和二嘴去扯這些,因為對我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夠離開這裡。四周漆黑一團,根本看不清周邊的環境,什麼都只能夠靠感覺。
大概這樣過了有一會吧,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時間對我們來說根本就只是一個概念,我不知道究竟過了有多久,所以我只能說過了有一會吧。
這時在我們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點亮光,我有點欣喜若狂忍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叫了出來:“快看!有亮光!那兒有亮光!”
“光,終於有光了。快!我們朝那裡移過去。”二嘴道。
我和二嘴絲毫不敢鬆懈,仍舊背貼著背緩緩的向著亮光的地方移過去,因為我們不知道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究竟存不存在危險,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和二嘴依舊十分的小心。
差不多往前移動了十多步的樣子,這時那點亮光開始不斷的膨脹,以這個亮點為圓心光線發散了出去,瞬間整個空間被徹底的點亮。
這時就在這團亮光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可能是由於光線太強的緣故再加上這個人是揹著光線的,我看不清這個人長的什麼樣子。
人影離我們越來越近,等走進我們的時候,我吃驚的發現這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那人。當時我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有點吃驚、有點害怕、還有些許高興,這是一種複雜的情緒,或許也從另一面說明瞭我是一個複雜的人吧。
那人迎面過來也不打招呼徑直的往前走,這時二嘴突然開口道:“你是阿亮?”沒想到這句話還真管用,那人本來還在往前走聽到二嘴這句話過後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道:“我不是阿亮,阿亮也不會來了。”
“阿亮怎麼不會來了?你又是誰?”二嘴接著問道。
“阿亮死了,是他叫我來的。”那人很冷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和阿亮說好了再這裡碰頭,他怎麼可能突然就死了。”二嘴不通道。
“我說死了就是死了,你別問這麼多,幹他們這行你是知道的。”那人道。
二嘴頓了頓接著說道:“那他給我帶的東西呢?”
“在你手上,還有這裡。”說著那人就將手上的一挺機槍扔給了二嘴。
我被這兩人說的暈頭轉向,什麼你啊我的,還有那個阿亮他們三人到底存在著一種什麼樣的關系?我一看我身上揹著的那把槍,剎時我明白了。我忍著不出聲,想聽聽他們接下來的談話。可是我沒想到那人話少的可伶,基本上回答一個問題幾個字就說完了,還有好些問題那人幹脆就不作回答。
看來我想從那人嘴裡知道點什麼是不可能了,我退而求其次道:“我們這是在哪裡?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沒想到那人這次倒是很爽快,說道:“在藤蔓肚子裡,到另一個地方去。”
“你說什麼?我們在藤蔓肚子裡?你在開玩笑吧。”我完全不相通道。
“我沒工夫和你開玩笑,現在我要到另一個地方去,你們敢的話就來。”是我先問那人,沒想到卻被那人反將一軍。我覺得那人十分奇怪,首先不提他的身份當然現在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從我們之間簡短的對話來看,那人應該有著十分強大的內心,因為那人說話的時候語氣完全處在一個調上,沒有絲毫情緒之間的起伏。
那人臉上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我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都說女人的心思最難猜,我看什麼樣的女人在那人面前恐怕都不叫個事。
現在我和二嘴處在一個十分尷尬的局面是進還是退?我們猶豫了起來,但是我和二嘴最終還是選擇了前進。原因有三,第一:向前進我們肯定會遇到更多的危險,但是往後退並不見得就會好到哪去,至少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往後退那是一個冒險的決定,因為在後面還有十多具棺材等著拿我們開葷。往前我們還可以搏一搏但是往後肯定是死路一條。
第二:那人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我和二嘴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裡面會稍微的踏實一點。那人能夠三番五次的救我們,我們跟在他身邊存活的機率至少能夠飛躍好幾個百分點。
第三:我和二嘴堂堂一爺們,怎麼能夠受得了別人說你不敢的話。所以就算是賭氣也好,我們也不能失了男兒本色。
所以就上述的情況來看,我們還必須得跟那人一起走。可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危險竟會來的如此之快,我剛往前走了一點腳下赫然就出現了兩具棺材。